常含最为珠圆玉润的一颗置于舌下,就像那玉雕石雕的狮子、貔貅,口含珠玉。
故而被好事者赠雅称为‘口衔珠’,他也乐得自称貔貅道人。
张养怡不免心惊,对自己的唾沫钉似乎被这从未见过的口衔珠天然压胜。
竟完全不能抵挡一二。
老人看着张养怡,指点江山道:“你这一招咳珠唾玉也算练至精深了,可惜我这口衔珠之法本就脱胎于咳珠唾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即便是前朝大太监鞠玉盛再世,料想也不敢在我面前使这手段。”
张养怡心一横,纵马就要撞向老人。
老者只是轻轻一抬手,掌心一道雷光闪过。
骈驰的两匹马二还未被驱策,就双双跪地,没了生机。
马络头下,缓缓流出两摊红白之物。
原道是老者一道诡谲手段,将两匹大马脑壳之内的红白之物都震散成了浆糊。
张养怡回神过来,想起六十年前,貔貅道人两大绝学,除了一招口衔珠,还有一招掌心雷。
号称是由掌心发出,毁物十丈之外。
如今看来,他的掌力已经由明转暗,杀人于无形。
马车车舆陷入地面,张养怡轻轻跃起,缓缓落下,足不染尘。
“敢问可是貔貅道人,步扶阳前辈?”
张养怡心中已有料想,却是明知故问道。
“正是贫道。”
何肆孤陋寡闻,自然没有听过这般名号。
貔貅道人,这真是个只会在三流小说中出现的烂透了的名字。
抛开眼前这紧张氛围不谈,他甚至觉得这么名字莫名喜庆。
无端让他想起了自家在墩叙巷的邻居,李铁牛。
李铁牛是个俗透了的人,吃、喝、赌,样样精通,唯一值得称道的一点就是不沾嫖。
但是街坊都说并非他不爱嫖,而是他那里不行。
李铁牛赌运不好,老输钱。
于是就花大价钱请了个传说只进不出的翡翠貔貅,为此还专门与何肆显摆过。
结果该输还是输,输到吃不起饭,喝不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