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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是被饿醒的,这一次照顾他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
自己则是身处一处牌坊屋内。
屋外依旧下着雨,似水归堂,淅淅沥沥。
丫鬟拿着浸润的棉布替他擦拭干裂的嘴唇。
看见何肆悠悠转醒,丫鬟展颜一笑:“李公子,你醒啦。”
何肆有些迷蒙:“你是?”
“婢子名叫福儿。”
何肆撑起身子,一看不远处的桌案上,长刀在,金钱镖与刀货也在。
心中安定下来。
“我这是在哪里?”
“回公子的话,这里是灵州溪川县,胡村胡府。”
何肆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问道:“有吃的吗?”
“有的,李公子你稍等,厨房备着呢,我这就去取。”
何肆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公子,叫我何肆就好。”
福儿甜甜一笑:“那婢子就斗胆叫您一声四爷吧。”
何肆一愣,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叫自己四爷?
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纠正什么,他虽然醒了,但保不齐下一刻不会又饿昏过去。
不多时,丫鬟端来一锅热粥,还有一些脍炙和一碟时令小菜。
看着得出来,这家厨子做菜很素雅,颇有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感觉。
与她一起来的,还有樊艳。
何肆见到樊艳,心弦松下,看来他并没有被弃如敝履。
樊艳关切道:“弟弟,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都怕你活活饿死了。”
何肆有些虚脱地叫了声‘艳姐’。
“先吃点东西吧,我喂你。”
何肆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何肆闻到肉香,饥肠辘辘,五脏庙迫不及待就要歆享受牲祭了。
“别逞强了,你快四天没吃东西了,还能抬得起手?”
樊艳取过插着杨枝的烤肉,坐上床沿。
“我之前受伤,还是你帮我包扎的内,这回就让姐姐来照顾你吧。”
何肆懒得争论,一是现在的身子争不过,二是真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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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樊艳怀里,感觉后背塞了两个柔软的垫子。
“啊…”
樊艳挑起一块烤肉,喂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