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气,自己就输了,也就死了。
张养怡掌中绽出一朵血花,却不以为意。
意气君来骨肉臣,他一招四两拨千斤,强行拉扯过如龙之刀,将其牵扯至身后。
右臂脱臼,掌心见骨。
张养怡面不改色,左手仍然是做虎爪,虎爪手直接抓向阿平腰腹。
那刀裹挟着势头,被他挪移甩到身后,直直向着客栈大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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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卷起雨珠,好似一条老龙遨游水中,却是强弩之末,外强中干,徒有形迹狰狞。
堵在门口的围观看客哪里知道其中三昧,各个骇破了胆,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逃开。
一击老龙汲水如走骨行尸,在屠狗境界的何肆眼中,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最后刀身撞在一根腰粗的梁柱之上,将梁柱直接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来。
雨水旋转散开,客栈外头是大雨,里头是小雨。
樊艳与何肆对视一眼,默契自生。
樊艳一掌推在身前木桌。
三碗羊肉面掉在地上,碎瓷和酱肉面条混成一摊。
张养怡虽未回头,却是料想到客栈中的变故,叹息一口,“得,面没得吃了。”
背对着何肆樊艳二人的白羽龙山拱起后背,硬抗了这一击。
木桌四分五裂,白羽龙山使出千斤坠的身法,卸力脚下,身下坐着的条凳碎裂。
他扎着马步,手中端着的大碗纹丝不动,里头只剩的葱花汤水也是半点没有起波澜。
樊艳第一时间不是进攻,而是拉开距离,全神戒备。
何肆则是直接跑到那梁柱边,想要取刀,他哪能不知这刀是张养怡有心送来的。
满屋的人哪管外头还在下滂沱大雨,纷纷逃散出去。
何肆抽出长刀,心中顿时一松吗,对着樊艳低声道:“艳姐,找机会撤,驰援灵儿姑娘。”
樊艳点点头,脸色凝重,真这么容易脱身就好了。
对面之人可是伪五品啊。
白羽龙山将海碗放在地上,不紧不慢捡起铁手戴上。
他转过身来,看向二人,笑道:“猴急什么?这般糟蹋吃食,是想变作饿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