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唾沫钉”。
一爪未至,气机却已先抓破史烬的咽喉皮肉。
铁手青年一弹指,击溃这口恶心的唾沫钉。
张养怡瞬息而至。
与那铁手青年互换一拳。
气机将手持巨剑的史烬宛如一片枯叶般掀飞出去。
张养怡与铁手青年各退三步。
张养怡扭过头去,看向史烬,面带促狭。
“还记得前日在尊胜楼中,你说我的偏长是嘴吗?怎么样,现在被我这张嘴救下,是不是很惭愧?”
史烬一手捂住咽喉,已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他眼中的张养怡,笑着笑着,唇边就流下一抹殷虹。
铁手青年的状态要比张养怡好得多,此刻并无羞恼,甚至带着些敬服之意,说道:“老人家,老当益壮,好快的速度,好硬的拳头啊。”
张养怡回头看向铁手青年,皮笑肉不笑道:“我原以为前日那投矛者已是自业自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被我毙于飞矛之下,原来是他只是你的替罪羊啊。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当日那第一矛是你投的,投第二矛之人只是李代桃僵。”
张养怡指了指脖侧上的一道已经结痂的褐线。
“今日便要报还那一矛之仇。”
铁手青年并不否认,笑道:“看样子老人家还没有老眼昏花,您可是参过军?”
张养怡一仰头,说道:“关外道,辽东卫第八营,前弩手,张养怡。”
铁手青年肃然起敬,自我介绍道:“剑垄道,羁縻卫骁果营,前旗手,白羽龙山。”
白羽龙山面露亲近:“我家三代从军,说起来我俩也算是袍泽呢。”
张养怡却是一脸嫌弃:“别,你羁縻卫那些南蛮,西戎,与我论不到一起。”
白羽龙山并不恼怒,淡然点头:“那我送老先生上路。”
张养怡笑了笑:“我看你这铁手怪硬的,等我挑件兵刃?”
白羽龙山向另一处即将决胜的孙素灵,摇了摇头。
“老人家莫说笑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张养怡不以为意:“行,那我吃点亏,赤手空拳,和你拼一招?”
白羽龙山真就半点不托大,点了点头。
真正的宗师之战,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无需那些计较试探,也绝无客套寒暄的可能,分胜负即分生死。
张养怡大喝一声,气机散开,“行了行了,都别打了。”
何肆樊艳这边,孙素灵那边都停下战局。
张养怡和白羽龙山之间酝酿的气机好似无形大手,笼住棋盘,开始收官。
张养怡呵呵一笑,从容不迫道:“都看着,今日,合该我人前显圣。”
白羽龙山也是一招手。
众人齐齐止戈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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