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含玉笑着对身边美人说道:“你说这野狗比人还挑食呢,果脯可是比肉贵,这都不吃?”
曲滢笑着回答:“公子,这猫吃鱼,狗吃肉,天生的。”
其实她也不喜欢吃南果铺的东西,但她比狗懂事,主人给她什么她就顺从地吃什么。
太子向一旁的伴当问道:“有带银票吗?”
那伴当连忙取出一叠大额银票,恭敬递上。
陈含玉接过银票,从中挑选了一张面额最小的二十两。
如法炮制,将银票塞进狗嘴。
陈含玉拍拍手掌,笑道:“狗子啊狗子,我给你银票了,二十两,想吃什么就自己买去。”
伴当从小伴着太子,深谙他的脾气秉性,太子高兴时,不喜拘泥尊卑规矩,是攀附的最佳时机,便笑道:“公子,哪有给狗银票的道理,就算你给它钱它也不会花啊。”
陈含玉笑容不减,说道:“你俩就跟着它,别叫钱被人抢去了,至于它会不会花钱,你又不是狗,你怎么知道?”
于是就有了南城大街上,两名衣着华丽光鲜的男子,追随着一条野狗,这狗跛了一只前脚,脚步却是轻快,嘴里还叼着一张银票,端是十分违和的场景。
陈含玉揽着曲滢的纤纤细腰,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
今日仍是因为缉拿反贼而封城,却是依旧不能阻挡京城百姓熙熙攘攘的热闹。
曲滢身条单薄,不是陈含玉喜欢的丰腴类型,好在该胖的地方一点也不瘦。
天色尚早,陈含玉见一处小巷子中,一间茶肆的生意红火,想起自己早上寅时三刻就被宫女叫醒。
曲滢早早摆好姿态,跪在床边,仰起粉颈,轻启朱唇。
然后充当一个痰盂的角色,将太子的唾弃之物微笑着咽下。
因为陈含玉没有上朝就出宫了,也就没有用上早膳。
此刻闻着茶肆之中飘散出的朴实香味,不禁肚饿出声。
陈含玉臂弯一揽,就像要把曲滢不盈一握的纤腰折断一般,将其搂在怀里,问道:“吃过京城老底子的小吃吗?”
曲滢吃痛,黛眉微皱,却仍是对其妥首帖耳,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她虽是个美人盂,但真如小阁老所说,在送给太子之前一直都是个新物件,没被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