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对决因为只有一天的功夫,所以进行的很快,半天功夫,别说二品丹师,就连三品都散去一半多,四品也有几个唉声叹气的相继离去,剩下的,自然是万众瞩目,大家都脚踏飞舟,站在上空,聚精会神的看那些四品炼丹,古嵘也不例外,既然来了,他肯定要看看这群小子中,能不能出现有资质的能够成就六品丹王的高手。
“哎,真他娘的难。”凡可凯由衷的骂着,废了好一番功夫,三次机会,全部失败,而且都是在第三步去杂质过程中失败的,每次都去的不合适,第四次有惊无险,终于过了第三步,第四步融丹也有顺利过去,但在成丹过程中,凡可凯仅是一点点的偏差,便导致炸丹,凡可凯被炸得灰头土脸,平定心神,休息了整整半小时,在脑海中构思着刚才成丹过程中的差错,也回忆着前四步的精细处,如何控火,焚烧面积,去多少杂质以及药草融合,凡可凯又找到了那股清晰的思考,自己仿佛站在自己身旁,观摩自己炼丹,既如此,必须把握机会,所以凡可凯睁眼后,迅速焚烧这药草,前四步完成的十分迅速,在成丹中,凡可凯稳妥至极,发挥自己现在能发挥出的所有实力,完成了这个品质较好的三品糊涂西丹。
已有三枚,凡可凯就不再追求更完美了的,自己现在做到这份上,已经够可以的,没必要去非要争夺个第一,自己只要让他们知道,张四不仅是剑侠, 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三品丹师。
“古嵘师叔,你在看谁呢,我也看看学习学习。”凡可凯来到遮面的古嵘身边轻声说道,虽然周围很多人听到,但只是有些惊讶丹圣古嵘在他们身边,并不觉得奇怪,古嵘本就是孟平峰的友人,这张四作为挂名弟子,怎么着也得称呼古嵘为师叔。
“你小子这都能认出我。”古嵘没好气道。
“嘿嘿,我看人可不是看模样的。”
“嗯,你看看那三个。”
“哪三个?”
“你小子不是看人不用看模样,我指的谁你看不见?”
“小子眼拙,自然是不用看模样,本来也看不太清。”
“好啊,好小子,那个灰白阵的,那个黑阵,还有一个头顶冒绿光的。”
“看着确实有些门道,这丹药都飞出来了,啥玩意。”
“依我看,恐怕是四品中数一数二的灵动丹。”
“灰白?”
古嵘点了点头,“不错,灰白是灵动丹的第三种,纯白恐怕他没有药草,而且,他已经失败两次了,所以才将阵都染成了灰白色。”
“俗话说事不过三?”
古嵘摇了摇头,“不行,气息不稳,没啥机会。”
“不是我说古嵘师叔,这么远隔着阵法宝,你都能看到气息不稳?”
“要不你以为丹圣是吃干饭的?”
凡可凯赶紧嬉皮笑脸摇了摇头,“不不不,绝对没这个意思,丹圣说啥就是啥,咱听着就是。”
“哼。”
对决结束后,凡可凯盯着那颗黑的不能在黑的丹药,看了好一会,才默默点头离去,为啥看了那么久,因为看不出门道,就硬看,终于确定那不是颗废丹。
孟平峰从前沿回来,正好在来古嵘这里做客,孟平峰说事情还是比较顺利,前线的长官们,都觉得要杀魔兽才来的实在,占地盘光占有啥用,这西洲这么大点,占了好干嘛,除非把整个西州都占下来,那才叫本事,再不济,去南州,压缩魔兽们的生存地带,那也行,光盯个西洲,真不知道那师叔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当然,最后这句话,肯定不会放在明面上讲,毕竟人家现在是主事的。
凡可凯开口道:“师傅,最近虽然还未读清静经,但一位老者的话,我是听了进去,他摆了个摊,用古写书法写了个坐论道,我与之交谈,收获颇丰,其讲述的变化道,真令我心向神往。”
“哦,既如此,说来听听。”孟平峰也来了兴趣,能被凡可凯看上的不多,虽然他实力现在还不行,但是眼光可高了,可谓是眼高于顶,手低于底。
凡可凯一一讲述,古嵘也时而点头,而孟平峰作为已经踏上道的,从中试图有所感悟,可惜,听完了整段,也毫无头绪,可能自己就是霸道惯了,不在乎其他的事情。
凡可凯之前也没想通,但事情总有想通的时候,哪怕很多时候不一样,但凡可凯觉得,所谓变化道,还是应当用于棋局中,而且,凡可凯还有个大胆的思想,那就是将天地比作一个棋局,绝大多数人甚至当不上棋子,只是棋盘下的沙粒。
凡可凯觉得应当如此,既然已知现如今的最高境界是天武尊者孟琨,那么,把还未出现的神武境,比作统治世间唯一,也可以说统治者天下棋局中的唯一者,那么孟琨以及其他天武尊者就是下棋的人,孟琨自然是拥有棋子最多的人,而像地武老怪,平日来去自如,便可以比作一颗棋盘上自由的棋子,而像孟平峰这样的, 虽然可以提意见,但很多时候并没有用,就是棋局中的作用大的棋子,如同象棋中的车,虽可一步千里,但只能任由下棋的人调动,破力境,普通的棋子,而合力境,就如同沙粒一般,若是来到棋盘上,甚至会被兵给推开,毫无尊严,凝力境及以下就更不用说了,如同蝼蚁一般,甚至会被下棋人一口气给吹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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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可凯如今合力境一段,是最小的沙粒,而凡可凯想做的,自然是那自由的棋子,甚至是下棋的人,可惜,现如今只有在梦里才能感受到,而说着一番话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孟平峰不要一味地听从命令,再加上,凡可凯即便是沙粒,也想入这天下棋局,万一下棋的人刚要挪动棋子,却看到沙粒,犹豫了一会,改变了走法,那这盘棋也会随之发生变化,这是凡可凯现在对变化道能悟出的最高理解了,这理解的或许并不深刻,但范围则是无限大了。
郑子泯在听说凡可凯这说法后,就要当那下棋的人,拿出棋盘就要和凡可凯来一局。
“子泯兄,干下棋没意思,不妨以这西洲局势做一盘棋,而你我都是其中的兵,师傅是这车,其他各营长为炮马,区长为象士,老帅老将不用说,是那位,本质上还不如兵。”凡可凯笑眯眯的说道。
“凯兄,你这番话可着实危险了哈,不过,也确实有意思。”李琳说道。
“哈哈,来来来,真有意思。”郑子泯说着就要先动黑子,凡可凯赶紧把棋盘转了过来并说道:“臭棋篓子,红棋先行。”
“忘了忘了,来,拱兵。”郑子泯使出了仙人指路,兵三进一,凡可凯针锋相对,同样卒三进一,然后就看这臭棋篓子拿起马来,就要跳马,凡可凯一拍脑门,自己刚想认真,却忘了这臭棋篓子可不是那老道,得,那干脆说着玩吧。
“子泯兄,看我这一步区长直穿边界来到你前沿据点。”凡可凯炮七进四,来到郑子泯兵线,瞄着郑子泯七路兵。
正好, 因为凡可凯走了卒三进一,所以,郑子泯七线这个兵,动也动不了,若是前进,白白浪费一步,还会让凡可凯的卒进来,小兵过河能当车,这句话,郑子泯不知道从凡可凯嘴中听过多少遍了。
而且,凡可凯这个进炮,除了打兵,还有压马的棋,郑子泯发现这一步,毕竟这算是战略,压马就等同于战场上被拦路,这是万万不行的,何况,郑子泯本就想车马炮,共六路大军,一同冲进敌方,哪怕最后剩下四个,也足够搅得对面天翻地覆了。
“那我就跃马盘河。”
“子泯兄棋技果然有长进,那我就收下了。”凡可凯捞起炮便将七路兵给打了,这下郑子泯又开始犹豫了,凡可凯总念叨那么些古老的说辞,什么炮不轻发、马不轻踩、车不轻进、弃子争先、一车十子寒、小兵过河能当车......
于棋盘上,凡可凯这炮无疑是轻发,但在战场上,自然要注意眼前的算计,这兵可相当于对方前线的据点,占了一个,无疑是将针扎进了对方手中,虽说对方可以轻松拔出,但受伤的滋味可不好受。
二人继续行棋,没多久,棋盘上,炮换马,马换炮,车和车也可以相对换掉,但凡可凯宁愿亏步也不能换,干脆以四个卒的优势,齐头并进,慢慢蚕食郑子泯的军队。
郑子泯倒是无所谓,现在车马炮已经过河,只要将最后这个车运过去,那么,凡可凯势必要内乱,三个子没攻下,是因为凡可凯左下角的车一直没动,而右边的炮马已经过河,车也畅通无阻,更何况,凡可凯一番下来,两个卒已经过河,虽然郑子泯这个车现在在挡的,使得卒不能前进,但是只要车在后面一看,那么这小卒就肆无忌惮了,郑子泯一看砍不了卒,干脆直接进车,准备四子齐攻,只差一步,郑子泯就有希望给凡可凯的士象全破,却见凡可凯用卒,直接将相给拱了,下一步,就要破士拱老将了,郑子泯只能用相先飞了,然后凡可凯马踩中士,将着军呢,郑子泯用士挑了,然后凡可凯架上中炮,不用想,下一步肯定是出老将,准备铁门栓,先将炮挪开,自家炮成了卧底,给凡可凯的炮当架子呢,凡可凯往右出老将,郑子泯就往右出老帅,凡可凯二话没说给士敲了,这下好了,凡可凯一个兵加上一匹马,换了郑子泯两个士一个相,放在棋盘上,虽然现在凡可凯难将死郑子泯了,但是若是战争,必须要考虑的是士气问题,以及被直插内部,所必须要的补给问题。
“凯兄,这盘棋在棋局上,无疑是我胜算大,但是放在战争,恐怕我的这个象和兵,就得丢盔弃甲的逃了。”
“是啊,但你若是封锁消息,继续带给前沿的这四个军队信心,说后方一切安好,不必顾虑,那他们必定能奋勇杀敌,破了我的士象,我只能出动这用来保守的车,艰难抵抗,等待着前沿传来的好消息。”
“双车防守,我可就攻不进去喽,这盘棋,又是我输了。”郑子泯明显有些气馁,凡可凯这两个车就没过过河,但威胁一点也不比自己过了河的双车小,因为他的两个卒都过了河,凡可凯的战略眼光,无疑要比郑子泯这个莽夫好,但是话说回来,郑子泯作为一介莽夫,能看清楚这个局势,也是颇为不易,由此得出结论,一个有脑子的莽夫,和一个精明的阴险小人,一个攻人,一个攻心,二人若是联合起来,弥补空缺,那就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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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也看出些门道,辩论道:“虽然话虽如此,可战场局势千变万化,万一,这车生出灵性,直接无视棋盘规矩,直奔老将,那岂不是直接结束战争?”
“这便是自由的棋子,我就要成为如此。”凡可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