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地方,南越一众信使再见甘河时,已经没了刚开始的那种谈判的锐气,而甘河却是气势凌人,让人不敢直视!
甘河瞥眼四扫,嗤笑一声,品了口茶:“说说吧!”
堂下那信使拱手道:“之前郡守大人说的让出两县之地的条件,我南越大皇子殿下同意了,还请郡守大人切勿再发兵攻打了!”
甘河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本郡守之前已经给过机会了,如今我大宋战士们又有死伤,这事儿怎么算?”
堂下众人皆都闭口不谈,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言多必失,万一又起兵攻打的话,怕是就不是一两个县城的地盘了,于是无奈道:“还请郡守大人示下!”
甘河也不啰嗦,拿了一张羊皮地图,用炭笔划了一道杠,扔到众人身前:“此线以北归我大宋所有,以南还是你南越的!”
那信使捡起地图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整个太河府三分之一被画了进去,一时间众人满脸愁容,颤巍巍的问道:“郡守大人可否在商量一下,除两县之地以外是不是可以用物品补偿?”
“嚯,还敢提条件?”一旁的王强闻言忍不住出声嘲讽道!
此言一出,旁边一众大小官员皆都出言调侃,句句杀人诛心!
堂下一众信使只得互相之间闷头苦笑,这算是不同意自己的提议了,只得无奈再次拱手道:“此事甚大,我等也做不了主,还请郡守大人容我等回去斌明殿下!”
甘河抬手道:“可,不过本郡守依然只给尔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若是没有结果的话,那就两国直接开战吧,记住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一群人慌忙退下,惹得堂上众人哄堂大笑!
苗家医馆外,原本已经清理干净的马路,此时又躺下了百余重伤士兵,后方继续往这里运送伤员队伍更是一眼看不到头!
“莫医师,莫医师,还请快快帮忙看看他们!”一群领头的百夫长站在门外高呼!
莫殇闻言一脸愁容:“我滴个乖乖,又打起来了,当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天天来伺候你们!”
言罢黑着脸从后厨走了出来,看着一地的伤员,招了他们跟在身后,边走边瞧:“抬走,这个也抬走,还有这个……!”
一路行来被点到的重伤员十之七八都被抬走了,被抬走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莫殇正准备开口让人将眼前之人抬走,那人却是一把抓住莫殇道:“医师,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莫殇看着他煞白的脸色道:“还救个蛋啊!”边说边伸手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蓑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整个下半身乱得一塌糊涂,由不得莫殇不问一句:“他是被何种利器所伤?”
边上一百夫长上前道:“他是被人挑下马后被马踩成这样的!”
莫殇了然:“难怪!”
回过头去对着伤员道:“你自己看看吧,蛋都没了还能救么?”
那伤员用尽全力抬起了头颅看来,却是眼睛一翻直接昏死过去了!
一旁百夫长摇头叹道:“他不过刚刚成年还未成家,哎!”
莫殇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后面的就不看了,都伤的太重了,没得救了,最主要的是我这医馆已经没药了,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打起仗来不率先征调物资!”
那百夫长咽了咽口水道:“莫医师您就没有办法了?”
莫殇斜眼瞪来:“你是想让老夫把昨天那几百伤员的药拿给今天的伤员么?那么老夫告诉你,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言罢冷哼一声,杨手回了医馆!
大雨还在下个不停,只是那雷声已经停了!
送完午膳的莫殇看着已经晕倒在雨水里的安红,有心想帮她,可始终没敢开口!
而老牧时不时的出来看一看安红的状态,当看到她晕倒后脸上漏出了少有的笑容!
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将来如何,老夫记你这个人情!”
亚鲁和德平两人无所事事的在医馆那一亩三分地上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瞧瞧,最热闹的就是和一群兵丁们插科打诨的聊天,那些兵丁们也颇受照顾,在医馆内开起了小灶,吃得好喝得好!
傍晚时分天空中的大雨已经停了,露出一抹晚霞,那一缕缕温和的阳光撒在人们的脸上让人好不惬意!
甘河一改常态手握钢刀在那左右挥舞,从脸上开心至极的表情可以看出,南越同意了他的要求,并献上了新的国界地标图一卷,只是在重新标注的地图上,南越把那条横线往前挪了挪!
而后南越留下两万余人马临时驻扎,说要统筹一下南越百姓,让他们迁移,而另外的人马则在笛汤的带领下回了王都!
医馆内的安红则被老牧抱起带到了莫殇的面前:“好生医治,切莫出了意外!”
莫殇慌忙接过安红一个劲的点头道:“牧老放心,一定用最好的药医治她!”言罢,抱着安红去了后院药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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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莫殇的肯定,老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亚鲁和德平道:“这女娃子不错,老夫甚为满意,你们两个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不违常理,老夫都可以答应你们!”
两人相视一眼,忙拱手道:“多谢牧老,我俩承蒙苗爷厚爱,如今已是拿了钱财又拿个身份,不敢再奢求什么!”
此时老牧仰头爽朗一笑:“你们呀,飞然和莫殇他二人一生都不见得有此殊荣,你们却是在推脱!”
说到这里,老牧径直走到一旁的座椅坐下,看着门外跑东跑西救治伤员的伙计们问道:“你二人可知这场仗是因何而起?”
德平想了想,将之前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