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食品厂的来拉猪了,周玉交接完毕,道:“我家这猪什么时候杀呀,我得买点回来。”
食品厂的道:“这猪肥,明后天就宰了,正好赶上集市。”
周玉道:“宰的时候给我家留半片吧,我家过两天要搬家,正好请客用的上。”
食品厂的道:“那你不留着一头。”周玉笑笑道:“哪有那个条件,还差着一屁股的账呢,搬家请客迫不得已才留点呢。”
食品厂的表示理解,道:“等宰了,我就通知杨华,猪板油要不,也给你家留着。”
周玉道:“要的,正好炼油呢,那谢谢了。”食品厂的摆摆手,上了拖拉机回厂,周玉看着他们走远,脑中的回忆慢慢涌上来,上辈子被计划生育的拉去开了一刀,又罚了三千元,新房子的砂石料子长时间没付清,四面八方要账的每天都有上门的,赔了无数个笑脸打发,实在打发不过去,猪圈里疏于照顾的猪瘦的跟竹竿一样,食品厂的看了都不要,委婉的拒绝“现在卖不划算,再养养。”
杨华软磨硬泡下才勉强拉走,到手的四百元还没捂热,就被讨债的拿走。身上没钱,搬家的时候,两口子也没请客,悄悄的生了个火,赶早提到新房子,用马车把锅碗瓢盆拉过来。
头天拉过来,第二天朱家章就把锅碗瓢盆又拿过去,说是要单独吃。实际上是朱玉芝知道杨华家里没粮了,怕自己的爹饿着,住在一起,自己给的他爹能吃到几口,就撺掇着朱家章分家独过。
周玉收回思绪,老账新账是该一起算了,还有自己那个跟杨华一母同胞的大姑爹,也该提前敲打敲打了。
离搬家的日子还有两天,请到帮忙的亲族邻居开始提着自己的锅碗瓢盆到周玉的新房子那边备菜做饭,一些路程遥远的亲戚也提前到了,老宅里开始热闹起来,院子的也大都认识这些亲戚,陪着聊天吃茶。
朱兰芝,杨银芝也提前来帮忙了,杨华该备的都备齐了,招呼安顿好客人,晚间一家人关上门,坐在堂屋里盘算着还有什么没有准备的。一一点了一遍,周玉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