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啊,事后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做调查,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你竟然是大夏皇朝某一位传奇大能的私生女,哈,可笑的是那位传奇大能当年仅仅是强暴了你母亲一次就让你拥有了大夏皇朝独有的恶魔血脉!这些年以来,你一直不肯相信这件事,到处猎杀谣言散布者,其实你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分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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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我觉得可恨的是你竟然在一年后诞下了风月,你可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房事了,风月到底是何人所出呢?最可怕的是,风月竟然也和你一样,流淌出银灰色的血液!”
最后那句话,令树上的禹墨也为之震惊。风月的容貌划过禹墨的脑海,那个天生多愁善感的绝色女子,竟然跟自己一样,拥有纯粹的亡灵血脉!天啊……月影女帝究竟和大夏皇朝哪一位权臣有染啊,要知道无论是谁,这都是一场不伦的恋情啊,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月影女帝终于神色大变,她愤然转身,目光先是不经意地掠过禹墨所在的巨木,才狠狠地落到江博文的身上,厉声道:“江博文,你休得胡言乱语!你无非想谋朝篡位,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这么废话?”
江博文哀然叹道:“月影,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难道你以为百步以外的士兵也能听到我们间的对话吗?到了此时此刻,为何仍不能开心见诚地交谈一次……”
月影女帝瞥了一眼禹墨所在的位置,闷哼了一声,这个禹墨是她所倚赖的奇兵,又怎可轻易告诉江博文。
禹墨默默叹了口气,搓了搓鼻子,心想老子也没兴趣听你们的家庭伦理悲剧呀,我也是逼于无奈。
江博文苦涩一笑,又道:“风月的出生,令我俩的关系进一步疏远,我们再也没有往日的亲密,你看我的目光中只有厌恶,没有爱情!你还常常对着黑夜中的明月叹息,低回不已,你可知道,每次看见,我的心彷佛都被利刃刺割,渐渐的,我也开始变了,刻骨铭心的爱情渐渐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憎恨,我恨你如此对我,丝毫没顾及我的想法和心情,我恨你忘情负义,改对他人相思!”
“我有想过揪那奸夫出来报复,但可恨并无线索,直接报复于你身,我那时还没有那样的决心,于是,我的目光落到了你所诞下的那个孽种身上,做了一些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出来的事情……”
月影女帝冷冷盯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双手紧握成拳,江博文见于此,眼中闪过快意,他面容扭曲刹那,狞然一笑,沉声说:“你还记得吗?十四岁那年,风月不是莫名其妙的大病了一场吗?从此以后,性格就变得越来越怪癖了……”
“你混账!”月影女帝终于忍无可忍,身形往前一闪,举起右手就往江博文胸口的要害拍去,但挥出的拳头轻飘飘的,并无力气。
怜云飞轻轻巧巧就避开了,续道:“月影,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风月也不来告诉你呀?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她从此沉迷欲望,不能自拔!但每次得到充分满足后,她又会无比失落,痛恨自己的脆弱,性格从此就变得越来越消极,越来越怪癖,哈哈,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悲的野种啊!”
想象当中发生的细节,禹墨也毛骨悚然,遍体发寒,谁能想到高贵的月影皇室中,曾经发生过这样可怕的事情。
看着愤怒无比的女帝,急喘着气偏偏使不上半点力气,江博文那双细长的眼睛兴奋得闪闪发光,报复的快意醍醐灌顶般冲击着他的灵魂,他的身躯甚至为此而颤抖了几下。
只听他柔声道:“那一年之后,我对你的报复之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烈了,我开始在月影的各个位置上安插自己的棋子,开始收买人心,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我知道你最重视皇权正统,期望纯正的月影血统能千秋万世延续下去,而我偏要毁掉你,毁掉你这个最美好的愿望!”
月影女帝怒不可遏,脚下重重一蹬,期望能催发身体中最后一丝力量,但只能换来一声惨哼,膝盖不堪重压,竟跪倒在地。
眼看尊贵无比的月影女帝竟然在自己面前跪下,江博文更兴奋了,他以高昂的声调,说:“月影啊,你听说过蚀骨草吗?容我向你简单介绍吧,它可是可怕的亡灵杀手,能令亡灵本来就不该存在的生命,提前到达终点!你入夏以来,一直都在服用它呀……”
江博文提起了月影女帝那只御用的圣杯,举到她的头顶,就这样倾倒而下,夹杂着蚀骨草的杨梅汁倾洒在月影女帝的秀发上,滑落到她的脸庞上,溅落到她名贵的衣裳上,往日高高在上的女子,在这一刻,受尽了凌辱。
江博文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口中继续道:“到了今天,我在杯中放下了最大剂量的蚀骨草药粉,为了避免你驾崩前的反扑,我当然不会忘记再加上专门用来对付亡灵的百花散,来麻痹你的身体,按时间计算,你应该快聆听到死神的脚步了!”
月影女帝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但她越是挣扎,力量更是流失得越快,本可咬紧的牙关也开始软弱起来,本是乌黑亮丽的秀发,开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慢慢花白,岁月从未在她脸上留下过痕迹,但此时就像一次性报复似的,条条皱纹慢慢从脸庞,从全身每一个角落慢慢涌起,本是无瑕疵的脸庞开始长出斑点,爬出皱纹,一点一点地脱离出了美丽,直往年迈枯槁的老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