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地儿小,物件儿也不全,江璃戈便吩咐了松月他们忙活煎药劳什子的,至于擦汗、绞帕子、喂药等诸多琐事,都一力担了下来,深怕别人照顾不到位。
至于换药、处理伤口等江璃戈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处理的,则由孤帆他们顶上。
众人好一通忙前忙后,等宁云逍伤情稳定下来时,天色已然不早了。
江璃戈如今与菁玉长公主已是明着撕破了脸,总不好再平白送了把柄到人手里,是以必须得在宫门下钥前回宫。
宁云逍伤重未醒,江璃戈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得又嘱咐了孤帆他们些话,这才同松月她们一道回了宫。
上了马车,江璃戈一路无言,松月见了只当她是担心宁云逍的伤势,便逮了今日之事一顿夸赞,只望能把江璃戈逗得开心些。
“多亏公主机警,临危不乱处理得当,不但安排了风泉去请圣上,还及时指了明路让奴婢拿到了关键证物。”
江璃戈恹恹地落下车帘,收回视线,没接松月的茬,反而冷不丁地问了句。
“松月前去找证据时,可还顺利?”
“说来也巧。”松月说到这里便来了兴致,“奴婢当时去的时候,有一将士已寻此证据,只不过碍于同在军营谋生,不便将此证据交出去。奴婢见状,自然是好一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将士才同意将证物交于我。”
江璃戈闻言,没接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一颗心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般,死气沉沉地没入心湖,随着呼吸酸楚的起伏着。
松月并未察觉到江璃戈情绪的变化,乐滋滋地夸道:
“公主洪福,素来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这才让世子得以沉冤昭雪。”
“没有我们,世子也不会平白蒙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