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江璃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菁玉长公主口中的董氏,便是文昌侯府的主母,董怜初。
如此一来江璃戈这火气便更压不下来了,“父母在,不远游,文昌侯外出赴任,董氏替他在家尽孝乃是大义,怎的到了菁玉长公主这儿反倒成了不是?更何况,是贵府庶女不知廉耻与已婚男子苟且在先,怎的倒成了董氏照顾不周?这男人若要寻鲜,便是在妻子眼皮子底下那也是管不住的!”
江璃戈这一番质问,虽说没有半个脏字,却似耳光般掌掌皆落在菁玉长公主的脸上,叫她颜面尽扫。
一时之间,也就顾不得什么有求于人,蹭的起了身指着江璃戈鼻子便骂。
“且不提本宫年长,尚且算你半个长辈,便不是长辈,你南楚来的和亲公主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与本公主说话!此处,是咱们盛凌的皇宫,可轮不到你一个和亲公主撒野!”
“菁玉长公主嫁出宫去不过二十余载,不会便忘了盛凌与南楚有世代联姻之盟吧?”
言外之意便是,我一个异邦公主虽然是外人,却是捧着圣旨住在宫中的。
你一个外嫁女,在宫中并没有比较高贵。
被点破这一点的菁玉长公主也泄了些脾气,又骂。
“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张口闭口便是人夫妻之事,也不知害臊,与那专说人长短的长舌妇人有什么区别!”
“哦?原来只有长舌妇才会议论旁人夫妻之事啊?这一点,倒是未听长辈提过。”
江璃戈一点不生气,淡淡一句便顶了回去。
这话简直是在明晃晃的骂菁玉才是那个“长舌妇”,气得菁玉长公主捂着眉心半晌没缓过劲儿来,最后干脆往椅子上一坐,哭闹了起来。
“是了,父皇不在了,我这外嫁女在此处也没了说话的地儿。当今圣上当年登基,我自问也是处处帮衬、无不敬重,如今竟也落得如此叫人寒心的下场。罢了罢了,让我随先皇去了吧!”
说罢,菁玉长公主竟真的起身往柱子上撞,倒是江楚楚早有准备,赶紧将人拦了下来,连声劝慰。
宫人们也忙拦的拦人,挡的挡柱,一时间,整个内殿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