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口中“孤立无援”的人生的“孤立无援”。
外人“闻所未闻”的人生的“闻所未闻”。
……总之就是一个“影影绰绰”的人,生的“影影绰绰”。这几年以来,叶宝莲对那对母女毫无印象和记忆。
但不知怎么,今天突然想起了她们。
侧眸望着太子哥哥在心绞痛的迫使下,把自己的一碗血一饮而尽,没有了昨日的小心翼翼和视若珍宝。
她忽然有种明悟,今天她的血不是最后一次放,从此以后,怕是要没完没了,永无止尽了。
“是报应吗?是报应吧。”叶宝莲心中无限凄楚的想。
好像,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五年前,在府中凭空消失了呢。
“咳、咳……”萧惊鉴喝得有点急,最后一口喝完,呛得直咳嗽,望向叶宝莲,目光温柔,充满感激和愧疚,“宝莲,这次又多亏了你,孤现在身体舒服多了。”
叶宝莲握着被包扎好,抹了药,隐隐作痛的手腕,一时没有说话。
而是盯着他嘴角一抹蜿蜒的血色,总觉得太子哥哥很陌生很遥远,且越来越遥远的样子。
“呜呜呜……我的血对太子哥哥有用就行,只要太子哥哥身体健康,一切都是值得的!”叶宝莲按下所有浮动的心思,又扑过去,趴在萧惊鉴的腿上哭。
萧惊鉴本能地想摸一摸叶宝莲的脑袋,但她戴的是假发,用的不知道谁的头发制成的假发。
一想到他摸着不知道谁的头发,或者好几个人的头发、死去多时的头发,一向爱洁的他,总感觉有些膈应。
叶宝莲感受到他动作的僵硬,仿若未觉,依旧在他怀里抽泣。
她以为每天以后的生活是每天给萧惊鉴提供血液就够了,但第三天开始,所有人才惊觉血液只能管一天太子不难受。
但用叶宝莲的肉入药,却能让太子保持一旬时间不受心绞痛的袭扰。
一开始,太子同样是极力抗拒的,不肯让叶宝莲割肉,但叶宝莲每天放血,也很难受,就以死相逼,萧惊鉴只得勉强同意,让她割了小腿上的肉。
“怎会如此!我可怜的女儿啊!”
叶宝莲半个月没回家,方茵茵磨着叶丞相进宫来寻,叶宝莲这才支支吾吾跟父母说明了她留在宫中的真相。
方茵茵对皇上一家心中有怨,但又碍于皇权不敢倾之于口,只能抱着女儿大哭。
“老爷,要是当年没有杀鸡取卵,那么早将叶小鲤置于死地就好了!退一万步,她要是没有失踪就好了,起码还有一颗人参,能解太子身上这古怪的毒。”
方茵茵哭着对叶丞相道,万分悔恨。
叶丞相悚然一惊,脑海中忽然浮现皇上那张英明睿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