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收摊后,他就早早地睡觉休息。他今天清晨四点左右就醒来,这个时间段是他在宾朋旅馆居住时早起的时间段,他只要清早睡醒后就不能睡回笼觉。他还听到了街道上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他就知道工友们清早起来去找活,他昨晚已经准备今天穿的工作服,他进货回来的那身衣服已经脏乱,他准备洗过后再穿。他昨晚准备的工作服算是新款,上衣和下衣的型号就是一八零,柳树平时就穿一八零型的工作服,他穿鞋的型号是二七零和二七五。他准备的这套工作服像是能防静电的工作服,淡蓝色的工作服做工极为讲究,上衣和下衣还都设置着很严实的衣兜,他穿上这身工作服后,他才感到上下身都显得肥肥大大。他已经把工作服穿在身上,他就不想再费事挑选更合身的工作服,他的脚下还穿上新买的那双黄胶鞋,他头上还戴上那顶防晒的蒙古帽。他在屋中穿戴齐整后就走出屋门,他走出屋门后,他就看到老爷子家的大门开启一扇,他知道院里厢房中的工人已经出了大门。他看到这条街道二十米处的那家饭馆的灯光很明亮,饭馆的门口还聚集着二三十位工友,街道上还有接送工人的面包车在行驶。柳树要像往常那样先去吃早点,他要做好赶集前的各种准备,只要是将娜丽骑着摩托车出了院门后,他就骑着摩托车跟着她的身后去赶大集。
柳树走到那家饭馆的门口时,饭馆前街道旁聚集的工友在七言八语的说笑,这个新区的清晨要比傍晚时还显得热闹,当然这和五角地广场清晨的情景无法相比,饭馆门前街道上还停放着三辆面包车,红色敞着车门的面包车上还坐着男女工人,有位穿着绿袄的女性正在吃着油条,她的头部还围着头巾,在这个朦朦胧胧的夜晚,柳树看不出她是位大姐还是大嫂或者是大婶。
柳树走进了饭馆中后,饭馆中吃饭的工友还很多,柳树的目光就落在墙上贴着菜谱上,他看到各种炒菜和饭食的价钱都很低廉,饭馆的门口还摆放着个很明显的玻璃柜橱,柜橱中还摆放着几个大菜盆,菜盆中提供厨师配制出的各种凉菜,柜厨上还摆放着半尺大的吃盘,大菜盆中的凉菜完全是免费凉菜。柳树就从柜橱上拿起个吃盘,他选中那盆有着芹菜的大菜盆,他用菜盆中放置的小勺子往吃盘中舀凉菜时,他就看出凉菜中还是有着甘蓝葱叶和香菜。他还看到另外几个大菜盆中的凉菜,大盆中的凉菜还有拌西兰花,还有青椒拌土豆丝等等,他端着的这盘凉菜就够他吃,他就不再舀取其它菜盆中的凉菜。柳树把手里端着的这盘凉菜放置在饭桌上后,他就向服务员点要了小壶奶茶,奶茶壶就是小型保温壶。他还点要一份手抓饼,他和服务员说出了手抓饼不加火腿肠,手抓饼中要加裹鸡蛋。小壶奶茶是八块钱,每份手抓饼是六块钱,柳树就从挎包中找到零钱,他把这顿早餐钱交给服务员。
柳树吃过早点后,他对这家饭馆的服务相当满意,他喝的那小壶奶茶能装两大碗,奶茶的味道极其鲜美。在同一张小饭桌上吃饭的大叔和柳树说出实情,他说奶茶是大铁锅熬制出鲜牛奶,而不是用奶粉所配制,大叔还说出新区附近有家黑白花的养牛场,柳树没去往过这家奶牛场,他就不知道这家奶牛场的规模。大叔还说出这家饭店早中晚都有不同饭菜,饭馆要在晚上十二点左右关门,柳树要尝出中午和晚饭符合自己口味后,他下午赶在集回来就在这家饭馆中吃晚饭,他晚上收摊后还能在这家饭店中吃夜宵。
柳树吃过早饭后,他就急忙返回到他居住的房屋中,他就把准备往出卖的布口袋装在三轮车上,他看到夜空中没有云彩飘浮后,他就没有往车厢苫防雨水的塑料布,他就用绳索系住车厢上所装的几半袋子布包,他用绳索把车上的货物刹紧实后,他这才看出车厢中装的货很出眼,布袋子要比将娜丽装的大蛇皮袋子高出两层。柳树昨晚上收摊上想喝热水时,他才看到房屋中缺少烧水壶,他就去往小区中的一家商店中购置个电热壶,那家自选商场在小区的主街上,商场距柳树租住的门脸房不过百米。商场中的货架和柜台上摆放的各种商品齐全,顾客在这家自选商场中随意选购货物,顾客拿着选购的货物去往前台结账,这家自选商场在晚上十一点半还没有关门,柳树看到商场中还有几位工友在挑选货物。柳树在这家自选商场中挑选个质量可靠的电热壶后,他把购买的电热壶拿到租住的房屋后,他又提着新卖的塑料水桶去往后院提水,后院中还是有着小型贮水罐,贮水罐要比宾朋旅馆中的贮水罐小出很多,他在贮水罐中只放出多半桶水,这些水足够他洗手脚和烧开水之用,他昨晚就准备今天赶集带的水壶,他从家里带来的喝水杯太大,他就把老爷子送给的铝制水壶装满热水,他准备使用这个军用水壶在集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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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把三轮摩托车上的货物准备好了后,他就返回到房屋中拿出那个装满水的行军壶,他要把行军壶正往车厢的铁栏杆拴系时,他就听到后院里传来了摩托车的声响,随后他又听到开启那扇大门的声响,那两扇大门开启后,将娜丽骑着三轮摩托车很缓慢地从门口中出来,她把摩托车骑到门脸房前的路边停了下来,她把摩托车灭火后,她就从摩托车的车座子下来,她这次并没有摘掉头上戴着的头盔,她的上身还是穿着绿色长袖褂衫,她的下身还穿着那条显得发白的牛仔裤,牛仔裤两个裤腿上的孔眼格外显眼,她这次穿双白色的旅游鞋,他看出她的那双旅游鞋不象是地摊上的货,因为每双鞋帮处有着红色大烟斗的图案,柳树看出那种商标图案象是耐克牌子的标志,她而是迈着快步向着门口走去,柳树看出她是要去关那两扇大门时,柳树就把行军水壶放置在地上,他就离开三轮摩托车旁去给她帮忙。她就摆动着手阻止说:“大哥,我看着你在用绳子刹车,你干着你的零活,我就去关一扇大门。”
柳树说:“妹妹,我刚才用绳索把车上的货刹好,我现在正往车厢上放置军用背壶。”
她在门口中关严那扇大门后,她就迈迈着款款的步伐走到柳树的身旁说:“大哥,我看着你要拴的那把背水壶很眼熟,它象是我前些年使用过的背水壶。”
柳树就把拴在侧厢栏杆上的行军水壶塞在车厢中,车厢中装着的衣服袋子有空隙,他把背壶放置在空隙中更牢固,他把背水壶放置牢固后说:“妹妹,昨天我大爷帮助我守摊子,他怕我渴,他就用这个背水壶给灌来了凉白开,他当时就说出是你使用过的背水壶,他说出你这几年不再使用这个行军壶,我大爷当时就送给我,你要是还想使用它,我就归还给你。我身上背着装钱的挎包,我就不在背着行军壶,我才把背水壶拴在车厢栏杆上。”
她又笑起来说:“大哥,我老爸都把它送给你使用,我就不能往回要。这个背水壶是前些年我二哥送给我的,我只是使用了一年,后来我嫌它土气难看,我就把它放置在家里。它土气归土气,我在集上还遇到了相中它的一位大叔,那位大叔当时给我二十块钱,我都没有舍得往出卖这个背水壶。”
柳树不禁暗自咋舌说:“妹妹,你是不是想让我再付给你二十块钱?这个行军壶能值这个价钱吗?”
她止住笑说:“大哥,我不是说这个背水壶值多少钱的事,我说的是事实。我老爸昨天都把它送给了你,它就是再值钱我都不能往回要。”
柳树听出了她说出的是实在话,他于是就向她解释说:“妹妹,我原来摆摊用的行军壶还在家里闲置,那些年我摆摊时还使用过,我这几年在老家中就没在使用,我这次没有往出带。我当时买的行军壶才花五块钱,我从家里携带的塑料水杯不结实,这种行军壶正适合我赶大集摆地摊使用。”
她不仅又笑起来说:“大哥,你说的这个背水壶的价钱太便宜,你要是五块钱能给我卖来这种背水壶,你能给我进多少个我就要多少个,我只要在地摊上摆出来,每个都能卖到十五和二十块钱。我这两年就不再从家里带水,我在集上卖货渴了就喝矿泉水。”
柳树听出她说出的话语还是实情,他就不再和她有过多的辩解。他于是就改变话题说:“妹妹,我先不和你说行军壶的的事情,我还是想和你说出今天赶大集的事,咱们今天要去往哪里赶大集?”
她说:“大哥,我昨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今天就是要去往乌里塔镇赶大集。”
柳树说:“妹妹,你说出的这个地名太拗口,我还是记不住地名,咱们骑摩托车要走多远的路途?”
她说:“乌里塔镇离咱家这有六七十里地的路程,这个集小人少。我才没有让我老爸帮着你去守摊,他今天在家在家还有主要的事情要办。我每次赶这个集并不下货,我有时不赶这个集,我就在家休息,今天我就要引领着你去赶这个集。你在集上要是守不住摊,你往地摊上少摆衣服,你就能看过摊来,你摆的大长溜摊子围人多时,你这个生手就要乱阵脚。”
他答应声后问:“妹妹,我已经吃完早饭,你现在就引领着我去往大集上。”
她说:“大哥,还是你起炕早,你都吃过早饭装上货。我刚起炕洗过头脸才出大门口,我每天都是在集上吃早饭,大集上就有早点摊子。你骑摩托车头上不戴头盔吗?”
柳树回答说:“妹妹,我在家骑摩托车时从来不戴头盔,我嫌戴着头盔憋闷。”
她说:“大哥,你还是要买个夏季头盔,头盔挡风能保护脸部皮肤,头盔还能保护头部,再说按照规定骑摩托就要戴头盔。”
柳树只是答应一声后就不再言语,他就去往了居住的房屋门口,柳树用钥匙锁上住房门的暗锁后,他手里就拿着钥匙串走到摩托车前,他把那串门锁钥匙装在了摩托车的工具箱中后,他就从腰带上解系下来摩托车的钥匙串,他就骑在摩托车的座位上用钥匙启动发动机,将娜丽在路旁用手比划着他绕行,柳树就按着她手势比划出的半圈型,他就把摩托车顺在将娜丽所骑着摩托车的后边,将娜丽骑坐在了摩托车的坐位上后,她启动车辆后还鸣声汽笛,她骑着摩托车就缓慢向前行驶,柳树骑着三轮摩车就跟在她骑的摩托车的身后,他时刻要控制摩托车的速度,他总是要和她保持十多米左右的距离,柳树骑着摩托车在新区不算宽阔的道路上通行时,天色才算是完全大亮,街道上已经没有清晨那么多的工友,他们已经乘座接送的车辆进入菜地中劳动,新区的道路上就没有工友。街道的马路牙子上还是有着早起来的大爷大娘,他们在晃动着胳膊伸腰踢腿,他们是在早起晨练,他们的身前身后还有着家养的狗儿,柳树看出那些宠物狗和前些年在城里看到的差不多,它们都是小型的卷毛狗,还有身腰长嘴头更长的半大狗,柳树从来就不关注宠物狗的品种和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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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跟随着将娜丽骑着摩托车很快速地离开新区,她这次骑着摩托车并没有通过主城区,甚至都没有经过五角地的宽阔广场,她骑着摩托车七拐八绕,她骑的摩托车最后还是进入那条不算宽阔的道路上,道路的两旁还还是有着稀疏而密集的杨树,窄小的道路上行人和车辆并不是很多。柳树迎着飒凉飒凉的微风,他呼吸到了带着蔬菜气味的泥土的芳香,这条道路两旁还是有着各种蔬菜地,菜地中还是有着工友在劳动,菜地中的甘蓝完全被销售出去后,空旷而长远的甘蓝地中还有羊群,羊群在觅食剩余在菜地中的甘蓝叶片。绿油油的胡萝卜地望不到边际,平展而辽阔的菜地委实令柳树的目光看望的长远。他对道路两边杨树的相貌和姿态有深刻的理解,这些杨树就是生长在有着风沙的坝上土地上,它们的树龄可能要比柳树的年龄还大,它们在越冬时就要经受白毛风的袭扰,它们在夏季时还要经受干旱少雨的考验,每棵树虽然低矮并且树头奇形怪状,各棵树干上都有着着大包小瘤的印迹,树头上有的枝杈显得干干巴巴,枝杈上挂着的树叶还显得很稀少,它们的树干虽说成不了大材,柳树认为它们还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它们能度过冬季恶劣气候并且能够存活,它们能够活下来就是个奇迹。柳树还是记得清亮河旁的那片杨树林,那片杨树林正处于洼地,那片杨树林中还是有着粗壮的杨树。
柳树这次又看到了沙棘树丛,那片沙棘树的高度并没有超过杨树的树高,树丛密实的如墙般似乎不透气,低矮树木上的叶片呈现出碧绿色,沙棘果没有成熟还显示出碧绿色。树头上还有着大鸟小鸟或蹲或立或飞行或盘绕,柳树喝过沙棘果汁后才对沙棘树有印象,他只是认为沙棘树才适合草原和沙漠地带生长,不然这种通身长刺的树木的名称不会起出个沙字。成片的沙棘树有的在道路两旁,它们和那些杨树还保持着距离,还有成片的沙棘林是菜地与菜地的隔离带,他这次才知道托果城周围还是有着很多沙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