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开着松花江离开那几间房屋不远后,柳树不仅回头向那几间房屋看去,他看出房屋在广阔的草原上显得很渺小,房屋旁的羊圈更不起眼,大宝的妻子已经把马匹牵到羊圈旁,她像是正准备着撒羊和骑马去放羊。大宝说:“哥们,你嫂子对养羊的心气高,她说出白天骑马放羊更省心。我们家的女孩才十多岁月,她在镇上的寄宿学校读书,每次学校放假时,我就要开车把她接回来住几天。现在她还不到花钱的时候,我和你嫂子趁年轻就要给孩子往后上大学攒钱。”
柳树还是羡慕大宝他们夫妻的生活,他认为他们夫妻结婚时的年龄很小,他们的孩子才十多岁。柳树和他们夫妻没有太多交往,他就不想过问大宝他们家庭中的事情,他更不想和他说出自己的实际情况,他只是和大宝说了几句闲话,柳树说出平时能用手机相互说话,出门在外多出个朋友就多条路,往后总是有相互遇见的时候。
大宝的车辆还是行驶在土路上,土路两旁还是辽阔的草原,草原上的青草完全生长起来,最招眼的是狼毒草,最招眼的花就是狼毒花,柳树看不到明显的公路,这片草原上更没有明显的土地,遥远草原上还是有着牛群和马群。清晨东方天际上的太阳刚刚初升,太阳的万道霞光洒照在草原上,碧绿的草原上还有着丝丝绕绕的雾气升腾。碧绿的草原上出现了杨树趟子,杨树趟子在草原上形成条宽阔长远的绿线,绿线的中间就是条主干路,主干道上还有各种车辆在行驶,主干道的旁还有明显的村落,他看出那个自然村落很松散,村落中的房屋相当低矮,村落周围还是有着牛群和马群。
柳树问:“兄弟,我才看到了公路和村落,你知道那个村落的名称吗?”
大宝说:“哥们,你这才看到我们居住的村落,我们村落的名称是小官场,我们这个小村落才三十多户,村里的年轻人都进城里找营生,村里就剩下几户养牲畜的人家,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年龄,他们进城里打工没人用,他们只能在家中饲养牲畜。”
柳树问:“兄弟,你们夫妻年轻,你们不进城在家里还能打工,你们还能够养羊。不管在城里打工还是在家打工,只要挣着钱就行。”
大宝说:“哥们,我们村里还剩下了成了家的妇女,她们的男人大多进城里找营生,她们就在家照顾孩子和打零工。我和小翠不能进城里找营生,我们的父母年纪大,他们在家里只能养几匹马,我们家的孩子在镇上念书,我就要留在家里来回接送孩子。小官场周围没有地主承包的土地,嘎里哈图镇的周围有着大片菜地,我清早开车拉上工人去地里干活,我拉的都是家庭妇女,她们的年龄都在三四十岁之间。”
柳树说:“兄弟,你们这次承包了孙大爷家的羊群,你们养羊要比打工合适。”
大宝笑着说:“哥们,我们牧放羊群有固定草场,养羊总比打工长远。”
大宝开着松花江接近那条公路上时,大宝又说:“哥们,我把你拉到叉路口上,我们村里等车的人都在那个叉路口,我还要回家拉东西。”
柳树问:“兄弟,你们村里没有小商店吗?”
大宝说:“哥们,村落小就没有商店,村里有经常来串山乡的卖货车,车辆上拉着水果和日用品。我们买大件物品就要去往镇上购买。”
柳树顿时感到眼前格外亮堂,他心里就有了做小生意的念头,他在外打工要还清外债后,他就要选购车辆做小生意,他认为做小生意比打工自由。
大宝把松花江停在差路口上,差路口确实有通向小村庄的土路。大宝帮助柳树卸下行李包裹后,他又说出了公交车的车价,公交车的车价就是二十元。大宝随后又开着车进入了那个村庄。柳树还是看到了那辆中型客车,客车前挡风玻璃上有着托果城的字体。柳树向着这辆客车招了手后,客车就停在道路上。从副驾驶室中走下来一位中年人,柳树就向他说出去往托果城,他就让柳树把行李和提包装在车棚顶上的行李架上。车辆的侧门又走下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从客车后边的车梯到达棚子上,中年人又处在后边的车梯中间,柳树在车下就把行李和提包递给了中年人,中年人又把行李和提包递给了车上的小伙子,小伙子用网罩系紧了行李和提包,柳树向那位中年人交了二十块钱后,柳树随着那个小伙子进入大客车的车厢后,他就看到车厢里的乘客很多。二三十个座位上都坐满乘客,只有后排的一个高耸座位上有着空座位,柳树就去往后排的座位上坐稳。
中型客车向前行驶时,柳树就看出客车行驶在不算宽阔的林荫路上。道路的两旁完全是很低矮的杨树,杨树的树干显得很干巴,零零散散的树头上还有些干枝。道路的两旁完全是广阔的草原,草原上并没有出现土地,车厢中前排的乘客还在说着话语。柳树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仅想着心事,他这次是给孙大爷家放牧三个月的羊群,他的手机中已经存下了孙大爷和大宝的电话号,他打算在托果城里打几个月工后,他还是想到用手机和他们说几句话。柳树的手机十多年都没有换过号,他手机卡中存的别人的手机号太多。他在海港市存下的很多人的手机号都没有删除,他们都是河东河西等废品收购站老板的手机号,他手机存着收购站老板的手机号就有十多个号码,他那时每天都要和几个老板联系,他有时还去往郊区的几家收购站,他们要把柳树需要的书本单留出来,他们当初收购书本报纸时是按斤收购,当时费旧的书本报纸的废品价不过块八毛钱,柳树就是不收购报纸,他收购的完全是书籍,书籍中文学作品占据的份额很多,当然还有哲学历史美学方面的书籍。他要对各种书籍精挑细选,他要保证自己所选购的每本书能够卖出去。柳树还要挑选些字画,他不知道那些字画是否有名人的字画,他要看出字体写的好的字画,这种字画还要有八九成新度。他那几年往出卖的水墨画和油画并没有赔钱,很多字画的价钱还是超过书籍的价钱,镜框中的图画大多都是仿制品,《蒙娜丽莎》《向日葵》《八俊图》等等,仿制品也是艺术品,没有仿制品普通大众就不会欣赏到着名画家的作品,他还买出很多年画,杨柳青传统木板年画,还有五六十年代的年画,柳树认为年代久远的年画更有意义,画面清洁自然寓意深远。柳树不删手机中很多客户的手机号,他就是为将来要再从事卖书籍的行当时,他还是能够和废品收购站的老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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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的手机里还存着几位同行的手机号,那几位海港市里不是卖书本的同行,他们是和他经常在一起摆摊的同行,大老张是摆摊往出卖各种新旧电器,海头是摆摊往出卖各种工艺品的古物,摆地摊是往出卖各种古物件,柳树当时知道最赚钱的还是瑞丰,瑞丰会修理钟表,他对国外的各种名表都懂行,他每往出卖件钟表,他就能挣百头八十元,最多时还能挣几百元,他往出卖各国的名牌手表地挣的最多,名牌手表不管是别人从前戴过的还是没戴过的,年代久远的名牌手表制作工艺讲究,机芯都是正宗的原装机芯。瑞丰还往外卖过有收藏价值的老钟老表,他每件钟表都能赚几千块钱。柳树知道钟表是最精密的仪器,他手笨眼拙还没有修理钟表的手艺,他当时就是不敢进入瑞丰哥所从事的行当。柳树手机中现在还存着其他几位同行的手机号,他们摆摊时和柳树从事的行当不同,那两年他们在旧货市场上摆地摊时,柳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平时有大事小情都能够相互帮忙。旧货市场的所在地已经建盖起楼房,柳树还是很怀念那几年摆地摊的生活,他和其他几位摆摊的每天只要交上摊费后,他们当天在卖货中都相互关照。柳树没事时总是要在摊位上看闲书,他要掌握更多书籍的内容,他才能向顾客推荐地摊上的书籍,这样对他向顾客销售图书时相当有利。柳树那两年在旧货市场上往出卖书籍,他所读过的各种书籍多不说,他在那两年中还是挣到很多钱。柳树现在还是有这种想法,他往后再从事做小生意时,他不管经营什么货物,他还是要把曾经卖过的书籍放置在集上售卖,那些古旧书籍占不太多地方。他还是舍不得卖那些连环画,连环画还是五六十年代所出版,名称为《大刀记》《小兵张嘎》《葫芦娃》等,几种样板戏的剧照连环画,还有成套的《西游记》连环画,他觉得很多书本在集上卖不高价钱,他就不打算在大集上卖书籍,他就不再回家拿取那些书籍。柳树的手机里存着别人的手机号有上百个,他平时和这些人的通话时候却很少。
中型客车已经驶出了那条林荫路,客车已经进入那条很宽阔的大马路上,马路的两边也就没有成排的杨树。柳树这时看到大马路的两旁有着密集的村庄,每个村庄都要比小官场村显得大气,几个村庄中低矮的房屋很少,村庄中还是有明显的两层楼和三层楼房,村庄的周围还出现大片蔬菜地,条条块块的蔬菜地显示出各种色彩,菜地中的喷灌设备不断向周围喷洒水注,柳树看到成大片的竹杆架子在菜地中矗立,车上的乘客说出它们就是豆角架子,荷兰豆或大豆角的秧子都要爬到竹架子上,豆角成熟后便于采摘。大马路的两旁都有着菜地,柳树还是认出白菜地甘蓝地和油菜地。几乎每块菜地中都有着人员在干活,柳树看出干活人还是妇女占据多数,菜地里干活人的摩托车和电动车都停放在马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