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宽,你可知罪?”
独孤熔坐在中央,怒目相向,扫了一眼跪着的那些人,其中柴宽与叶落红跪在最前面。
“小的认罪,罪不容赦,两次失利,还请王上责罚!”
柴宽把头一直磕在地上,都不敢抬头。
“容赦?你还有资格跟本王谈赦这个字吗?第一次,你说他们集体反水决意与王权对抗,带去的兵将全部消失,你顶着脑袋跟本王救了第二次发兵围剿贼寇,虽然没有白纸黑字的军令状,可是对本王承诺的事情死契,这一次一千多人就剩你们这十来人残败而归,两次失利损失我枭城近两千兵将高手,所以这一次,由你自己来说,你要选择怎么个死法!”
独孤熔怒气上涌,手随意一拍,结果厚实的椅扶角即刻被拍碎,溅起了几块木屑直接飞过柴宽的头顶,形成一股强大的破风划过,把柴宽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独孤熔这一手,把站在身边的燕惊鸣也是震了一下,他脸上露出了极为宽慰的表情,因为他看出来了,独孤熔的武功已到了一种什么样的至上程度,如此随手一拍,残屑带飞,也是他有意促力而为,破空划过竟然削掉了最前面柴宽与叶落红的几根头发,而那股劲风足以让他们感觉到死神般的关照。
这个时候,柴宽极为害怕地抬起头来,神情颓丧到了极点,甚至都看独孤熔的勇气都没有了,他颤抖地说道:“回我王上,小的自知死罪必然,不过在治罪判死之前,容小的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独孤熔连看都懒得看他,摆了一下手,示意叫他说。
“第一次与龙将军前去招安,原本皆在计划之中,本以来水到渠成的,并不想这些个江湖人却是道貌岸然之辈,表面一套,忽尔变卦,当初回来禀明王上的时候,我就有猜测,也同王上讲过,可能出现变故一定与龙将军有一定的关系,果不其然,这一次大军反扑,原来他们早有准备,而且在山林之间,他们利用地形地势之优,竟然纠合了幽冥教的泱泱之众形成了对我们的包围夹击,而且我们的人看到了龙啸林竟然还活着,还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同这些江湖邪派联手起来与我军对抗,龙啸林已经归降敌对了,还有孔蒙与张傲他们不但都还活着,而且还归降了敌对那边,所以我在想,这一切的失利,定然是龙啸林他们知道了内情,所以才摆下了这样的陷阱让我们因为报仇心切而落了进去。”
柴宽说到这里又把头拜了下去,贴在地上。
听到这里,独孤熔一惊,那是相当的吃惊,飚出一句:“言无儿戏,可别为了脱罪而信口雌黄。”
“王上,小人绝非胡诌无故攀咬推脱罪责,只是这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当时……”
这个时候,柴宽跪着直起身子,上半身往后一侧看,看到身后一位身着甲胄的身负重伤的小将领跪在一边,他指着那人给独孤熔看,说道:“王上若是不信小人的,你可以问他,他可是耀武司的小领队,当时也是他跟我说的这个事情。”
独孤熔马上看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行头也是一方营头,柴宽所说可是属实?”
那人头也不敢抬,全身发抖,本身上多处伤,天气寒冷,流出的血已凝结在了甲胄之上,他胆战心惊地回道:“回大王,小的叫李商,是耀武司的一位小小的队领……方才……柴大人所言属实,当时……当时……当时我们兵分四阵分别扑向四个帮部,而我被分在了流云堡这一阵营之中,他们早已做了极好的防御系统,以致我们进攻之时第一波便遭到了重创,死伤无数,而当时我们阵营领头几大江湖高手,像……像什么……反正有四位顶尖高手领着冲进去,随后进入了血战,而就在战乱之时,我瞧见了龙将军竟然站在了敌对一方来挡杀我们的人……”
看来他能把情况说到这种程度已经鼓足了勇气,因为他表情实在是太害怕了。
“一位小队领,一位小军将,竟然害怕成这样,说话都不利索,阵营皆无归,你却在血战之中侥幸而归,看来怕死之人早就想好逃跑的路线吧?”
独孤熔这一么说,那人吓得直接把头撞在地上,发出巨响,看来这一头磕得真的不轻。
“回王上,小人因为受伤过得,当时已被重击后退撞到一块石头上当时就震晕了过去,待我醒来之时,看到满目的尸体,我方军士全战死了,趁着无人之机,我……我是慢慢爬了出来的……还请在大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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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说得如此害怕,可是看得出来,他说的不是假话。
独孤熔与身边的燕惊鸣对了一个眼色,看来他们是相信此人所说的。
“龙啸林……果然是养不熟的狗,如此早有鬼胎之心,本王迟早有一天会将其破胸拿心,看看这样的反骨之人心到底长什么样子。”
独孤熔此话算是在盛气当中的自言自语。
“燕将军,你对此有何看法?”
独孤熔把话丢给了燕惊鸣。
此时柴宽看向了独孤熔身边这位身材高大而俊挺的威仪将军,眼中透出一丝敬佩与求怜之色。
而跪着一言不敢发的叶落红早就侧目瞄了燕惊鸣好多回了,眼神之中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流露着一丝莫名的羡意。
“回大王,若事情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么两次行动失利或许与龙啸林他们有着一定的关系,而且这帮江湖中人,尤其这些个名门大派,树大根深,而且实力强韧,人员众多,奇人异士也不少,再加上在山中与他们形成对战,他们依托熟悉的地形之利必然更有缓对的可能,而我军如此急着反扑,战前似乎未做任何必要的预设才导致这样的惨局,若是论罪,当然柴大人他们也是尽了力了,谁也不想横经这样的军事惨败,所以不能全责于他们,但是如此草率出兵而无预设假想构建进攻程序,这是作为领军之人的本质失职,此失职之责必不能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