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你怎么下得起手,为何把夫人伤成这样子……”
苏流漓极为愤怒,突然用衣袖揩过脸上的泪水,站起来抽出了长剑,直接冲到了袁缺面前,以剑指着袁缺面门。
袁缺轻轻唤了一句:“小漓!”
袁缺这么一唤,苏流漓心中一颤,多么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不过瞬间她又挥剑一晃,剑尖更凑近袁缺。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苏流漓有些不理智了,她心中自是知道为什么,却不停的问,或许这也是她在问她自己为什么,只是一时情绪的发泄,她太难受了,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一面。
“小漓,你这是要用剑杀了我吗?”
袁缺挤出一丝笑,轻声地问道。
“若是夫人有个不测,我定杀你!”
苏流漓一气之下,剑已挥动,只听得一声“唰”,散知在额前的几根头发从袁缺额前落下,而袁缺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头发慢慢轻飘落在地下。
苏流漓这一剑挥出,好像又后悔了,她手在颤抖,看袁缺的眼神充满着怨恨,但是却割 不开那么情愫。
“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你干脆连我也杀了吧?”
苏流漓情绪复杂,此话八成是在赌气。
袁缺说道:“小漓,世事经变,你我都无法掌控,此情此景,岂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住口……”
苏流漓的剑还是指着袁缺面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而下一次挥剑可不是几根头发了,或者直接去割袁缺的喉咙。
“夫人,夫人……”
这个时候,西鹫侯独孤焕也带着一大批人马赶到了,忙冲开人群,来到绮萱夫人前,而且他还带了大夫过来,马上叫大夫来为绮萱夫人诊断情况。
“侯爷也来啦,真是有心了!”
绮萱夫人的面色已无血色,煞白之间,眼神却还是那么有神闪了一眼独孤焕。
“夫人,你,这,这是袁缺那小子伤你的?”
独孤焕未曾待绮萱夫人回话,便站了起来,冲到了袁缺面前。
“袁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把夫人害成这般,看来今日你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的。”
独孤焕说话间,好似话里总有着别的意思。
而袁缺轻声笑了一下,说道:“侯爷,我如此出手,岂不是侯爷所想要的结果吗?”
“你胡说什么?死到临头还在此挑唆是非!”
独孤焕根本不知道袁缺会有如此一说,这一下惊吓得有些急了。
稍微片刻,独孤焕自觉有些激动,于是便缓下神情,质问道:“袁缺,卿本佳人,奈何如此,今日之事,你是在劫难逃!”
袁缺凛然一笑,说道:“如此铜墙铁壁,我自视也是只有一死,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顺其自然吧!”
“你是要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命人将你强押?”
独孤焕也不废话。
袁缺说道:“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让你们来抓吗?事到如今,就算是全豁出去了,最实在也能拉不少人垫背!”
话音刚落,袁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