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似不作多想,话中之意也叫大家不要再纠结此事。
夜幕又来了。
已近冬,天趋冷,犹其是近暮。
突然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吹进院中之中呼呼作响,大家都顿感一阵寒意入身。
杨紫梦是一个女孩子,自然更怕冷些,她马上裹紧自己的身子,身子还颤抖了一下。
她随口对大家说道:“你们看看,近冬了,你们说‘朔’,‘朔’就来了!”
贺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杨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杨小姐,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未等贺莽说完,袁缺突然急问道杨紫梦。
杨紫梦抱着自己的身子,显得极为怕冷的样子,看着袁缺如此急切神情,便轻轻地说道:“我说刚才大家聊天这个‘朔’字,朔风就吹了过来,这北风还真是冷啊!”
杨紫梦言者无心,可是袁缺突然仿佛头上冒光,他突然脸上泛起了笑意,不断地自我点头。
“袁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会下沉,一会上扬,这转换也太突然了,你又想到了什么?”
贺莽不解就要问,这是他的习惯。
袁缺笑着对大家说道:“杨小姐一句顺势的玩笑之言,或许让我想到了这块铁牌另一种方向,或者另一重意思。”
大家愿闻其详。
“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若从‘朔’字字面意思去分析,‘朔’便代表北,方才杨小姐所说的冬日吹朔风,也就是吹北风,在此,我可以理解此牌上的‘朔’会不会代表‘北’的意思呢?”
袁缺说得很慢,好让大家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字一句,可是说到这里大家还知道袁缺更深层的意思是什么。
“没错,朔取北意,这是自然,这又说明什么呢?”
木凌风也好奇心极大。
“若是从字面单解的话,或者这并不代表什么意思,你们再看看这雕刻的这枭的头型,或者枭城的枭,本就是一种凶悍之猛禽,而枭城王独孤纵横依次为其四子取侯封号为东鹰、南鹞、西鹫、北隼,东南西北皆为猛禽以彰以枭城之势,所以看此鸟头之像,或许它更像是隼的头型。”
袁缺说到这里停住了,然后认真地扫了一眼大家。
大家突然好像灵机一闪般,都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北隼侯!”
“北隼侯?!”
“北隼侯?!”
“北隼侯?!”
“北隼侯?!”
……
如此每个人都从自己嘴里重复着这三个字,因为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三个字,而都有些不信袁缺的说法了,因为他们说完之后都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
“整个枭城都知道,北隼侯可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深入简出,而且自幼体虚多病,常年抱病在身,从来不涉及权事!”
这话,可是楚怀忠说的,而且他们三兄弟都强烈如此肯定地认为。
“你们谁见过北隼侯独孤熔?”
袁缺突然问出这一句。
此时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我自是见过!”
袁缺说出这一句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自己也不信的表情。
“袁兄弟,你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贺莽笑着说道。
袁缺也笑着应了一下,点了点头,承认自己也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虽然我见过的北隼侯独孤熔确是一副清然寡淡的病恹恹的模样,而且看得出来不会一丝武功,可是自从见到第一眼起,便总觉得此人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或许是他沉默寡言,少与世俗同逐……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一切权当猜测,在事情未清楚之前,谁都会有可能,不是吗?”
袁缺知道不知从何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所以把话锋一转,干脆把天给聊死了。
袁缺又把话题转回来,说道:“还记得当初在雪月楼,南鹞侯独报炼相约,说是兄弟聚首摆下盛宴,后来我便被一大帮的黑衣人围攻,那次大战历历在目,后面我也会时不时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揣度过到底是谁干的,想想这可是侯爷的宴席,有谁能知道这样的局,定然是我们四人其中一位才知底细所以提前安排毒杀计划。若说是独孤炼的话,凭他张扬的个性,定然会坦然承认;若是独孤焕的话,当时我对他而言或者拉拢比灭掉更有用处……所以,当初我就怀疑过独孤熔,但是因为我所见的独孤熔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直矛盾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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