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睿迈步向前,来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之前,然后轻身跃过去,然后在一洞中潮湿的苔藓之处的一处小石头上轻轻摁了三下,第一次很轻,第二次重一些,第三次很用力,然后那与洞壁相融得毫无破绽之中转开一扇门。
李睿回头对袁缺说道:“少主,请随我进来吧!”
袁缺一个飞身过去了。
然后后面的人都跟着进去了。
大家来到这后洞之中,发现这里面宽大无比,而且四周洞边间都摆放着无比透亮的灯火,照得整个洞府极为明亮。
大家进去一看,如此开阔的洞内空间,而且里面了摆放着一些器具,看起来都是一些很简单的生活用具,空间的格局是按照一般府上的格局设置的,好像该有的都有,唯独让大家惊诧的便是最里面的高台之上,摆放着三副大石棺材,样子雕刻很是精美,那种气势简直便如帝王这椁。
所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高台处的大石椁棺之上。
大家随着李睿的脚步,还是径直来到那高台之上,已到了三副大石椁棺之前。
这个时候,近距离大家才发现,这三副大石棺中间一副的棺盖是侧开着的,而旁边两副已经是盖得严严实实的。
李睿这个时候显得已毫无防备之心,他很大方的推开旁边两副石棺的盖子,大家一一看清楚,赫然安放的便是素清与李骢的尸体。
袁缺也不知道哪来的心,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两副棺材行了一礼,大家都没有看明白了,或者只能用死者为大来解释吧。
如此一作揖,李睿没有说什么,反而脸上泛起了欣慰的笑,他笑着说道:“妻儿为祸多端,罪该如此,可是还能受到少主如此郑重一礼,我想他们也该知足了。”
说话间,李睿便把棺盖给合了上去。
袁缺说道:“想必中间这一副棺材是李大人的吧?”
李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三棺齐整,一家团聚,何乐幸哉!”
大家看着李睿的样子,完全一副超然事外的感觉,看起来无比轻松与坦然,而且他再次轻轻把中间属于自己的棺材盖推开一截,然后自己跨了进去,站在头部。
大家看到他这一举动,不禁明白了什么,除了吃惊之余,也没有人去劝阻。
“李大人,其实,或者,我们还有机会,非得要如此吗?”
袁缺自是知道李睿此时举动的目的,他便很隐晦地说了这一句话。
李睿站在棺材之中,笑了笑说道:“其实现在的枭城大局也是一副无形的巨大棺材,装着太多的死人了,我也累了,而在往生之前还能见到少主,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过如你所说,此间已是没有出路了,我们迟早也得死在这里!李大人,这么多年的同僚,走到现在这一步,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铁恨突然也很亲和地看着李睿,说的话却是很达人心的。
李睿说道:“铁大人乃枭城之柱,就算此次我对铁律司铁下杀手,但我对铁大人还是心存敬仰的,你是一位铁恨铮铮的汉子,只要有你在,哪怕你的人一时全部被杀,铁律司永远不会倒。”
“事到如今,你就不必说这种话啦,或许如你所说,枭城这口大棺材正敞开了巨大的棺子,准备装人了,或者死在金银洞地,也算是一种至高的厚葬了吧!”
铁恨说此话的时候,好像了看透了一切,很是恬然地享受自己的说法,然后望向绮萱夫人。
“李睿,或许大家陪你葬身于此,才是最圆满的结局,若真是有机会出去,或许要面对更难的局面,索性就安心在此侯死吧!”
绮萱夫人说话很平静,她已然接受了现实。
不过听她的说话,应该心中一直难以面对袁缺,就算真的有幸出去了,她与袁缺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局面,换谁任何人都一时无法接受的。
袁缺自是明白绮萱夫人话中之意,他也听着心中极为难受。
不过袁缺转而对李睿说道:“李大人,你不必执意如此,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就是你在洞内布下的火药。”
袁缺这一说,大家好像看到希望之光一样,都看向袁缺,继而看向李睿。
李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火药一旦引爆,那便是毁来性的塌翻,整个洞府便全部塌崩,还能有什么生还之机。还有便是,就算你们真能出得去,外面或许已是变天了,或者早已无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难道李大人就真的放弃了生的欲念了吗,就如此执意寻得一死。”
袁缺好像想极为挽回李睿的执念,或者袁缺知道如果真能出去,便想拉李睿一起出去,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而且他所做作为并非全然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大的计划,若伯侯真是袁缺的父亲,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可以说就是为了袁缺,所以,于情于理,袁缺都想留下李睿,从而尽力挽回他求死的念头。
李睿说道:“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融入外面的大棺材中去蝇营狗苟了,人终是一死,何不让自己有选择性的死,再说了,我犯下如此大的错,杀了那么多人,枭城的法度足以让我李睿死了千百回了,出去无益,不必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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