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听到此时,头顶一轰,感觉整个人顿陷入情绪的冰窑之中,全身发抖着,他便看了看李睿,李睿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看看铁恨,铁恨那种突悟真实的感觉传递过来;看看绮萱夫人,夫人那种欲言又止的为难之色映入眼帘;看看独孤焕,独孤焕那种惊谔失错的表情直扑而来;看看贺莽,贺莽那种惊中带震的感觉送了上来;看看木凌风,木凌风那种不置可否的神情输入眼前;看看杨紫梦,杨紫梦那种花容顿惊的姿态望了过来;看看苏流漓,苏流漓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
袁缺见大家如此惊谔至极,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强颜笑了一下,自调式地说道:“他的玩笑真的很让人错乱,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些中了他的处心之招了。”
尽管袁缺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勉强,但他还是要一直装着毫不介怀。
“袁缺,别在逼着自己的心房,坦然说说,又有何妨呢?我只是说了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事实,而并没有说什么啊,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你们权当听听就罢了,我看你心中已然泛起了层层疑问,难道你就不想了解得更清楚些吗?若要更清楚当年的事情,或许你得问问夫人或者铁大人,他们比我更清楚当年的事件始末。”
李睿此时看袁缺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已没有什么仇恨之色,反而却多了一些温暖之光。
袁缺很自然地看了一眼铁恨,然后把目光定在了绮萱夫人身上。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好像在说,夫人想要说些什么吗?
这个时候绮萱夫人似乎有些局促感,如此仪表高贵的第一夫人,此时的脸上的表情极为难为,她眼睛有些闪烁,好像真的不敢面对和正眼看袁缺。
要知道,若是真是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那眼前二人即刻便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是何等的残忍与不可思议。
“袁缺,李睿之言,别误听误信,他已知必死无疑,必在那里胡言乱语……”
绮萱夫人说话有些底气不足,还被李睿强行打断话。
“夫人,我可没有胡言乱语,就算其它说的只是我的揣度,但是当年乔大侠救下了伯侯的小公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夫人不敢说,那铁大人,你来说说,这是不是真的,我此言千真万确吧?”
李睿可是极为当真了,望着身边的铁恨。
铁恨此刻简直想把头低下去,可是没做不到,他眼神茫然,一直盯着前方某一个地方,好像沉思着什么,然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看他的神色便是默认了。
袁缺这才认真地看着绮萱夫人,问了一句:“夫人,此事可真?”
绮萱夫人不置可否,神色有些不自然,然后迟疑说道:“此事是真!”
袁缺再次心中被雷击中一般,有些天玄地转,绮萱夫人见到神情不对劲,便关切地说道:“袁缺,你可千万别多想,就算此事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再说了,李睿强行说你像伯侯什么的,哪里像,一点都不像……总之别听一个垂死挣扎之人的信口开河之言……”
很明显,绮萱夫人心有些乱了,说话都少了仪态而有失了分寸的样子。
“将死之人,其言而善,说实话,我也是在刚才与袁缺交手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一点,而刚才静下来细想一轮,越想越觉得玄机很大,难道天下竟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当然我当时也只是在当年‘孤掷案’的大战之中见过乔大侠的出手,也看到少许的武功路数,但是刚才与袁缺交手的时候总感觉到某些招术很是相似,我便断想着袁缺之武功是否就是乔大侠所传?”
李睿说话看起来很真诚,说的都是真心之话,因为他说的时候也是极为小心的,好怕自己弄错了什么,所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半点的有意搅局。
“我们袁兄弟的爷爷便是乔大侠,这是妖道、魔剑和鬼医都亲口说过的!”
木凌风顺着李睿的话便补上了这一扎实的一句。
但这一句一补,大家更加心如沉石般一直往下沉,尤其是苏流漓,脸上吓得都煞白了。
“袁缺,若你真是伯侯的儿子,那真是老天开眼赐福了,我该尊称你一声少主,不过我真心的希望你是。”
李睿突然对袁缺的杀妻杀儿的仇恨完全消失了,反而一副极为开心与激动的样子。
袁缺慢慢走了过去,竟然把李睿的穴道解开了。
“你这是……”
绮萱夫人很意外袁缺的举动,但是话未说完又顿住了,因为她也有些无可奈何。
李睿舒展了一个手脚站了起来,然后和颜悦色地看着袁缺,说道:“我再多嘴验证一下,因为我跟随了伯侯十多年了,当初小公子出生之时别提有多开心,他还很惊奇地告诉我说小公子真是天赐之麟儿,说一出生竟然有一条青龙附体盘旋于腰间,而且竟然一次机会伯侯竟然还揭开给我看了一下小公子的那块青龙环腰的胎记,果然有一青色龙形印迹盘在腰间,真的是神奇不已,不知道你是否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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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话未说完,袁缺全身颤抖,他竟然颤抖的手开始不顾场合去解自己的衣带,一会揭开呈于李睿眼前,果然一龙青色龙形胎记盘着腰间,而且那龙形真是越看越真,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