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虽然我知道你说的这些多半只是你心中的猜想,但我从一个女人角度来说,或许我有我的看法,我便接着爹爹的想法,说一下我的看法,如何?”
徐碧纯看着徐烈,然后也看了一下独孤炼,似乎在征求意见。
“夫人,快说吧,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独孤炼急着允许,在徐烈点头之后,徐碧纯便说道:“爹爹是不是想说,绮萱夫人一心想治好大王的病,一来是为了让大王尽快脱离沉疾的折磨,这是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最原始的也是最真挚情怀;二是如果大王得以康复,那么枭城之乱局便会自然顺稳下来;三来便是大王因为当年的东鹰侯横遭意外而引发的心疾,心病当须心药医,或者鬼医便给夫人出了这一出计划,让袁缺冒充煜侯爷来让大王得以宽心而慢慢走出心疾,置于后果及隐患,一旦大王完全康复清醒过来后,我想也不会太坏,或者大王感念夫人的一片赤诚会更加得到眷顾。”
“夫人,果真聪慧,本侯也感知到了夫人语境中你对本侯的那份心意!”
听到徐碧纯这么一说,独孤炼似乎也听出了其中的真正感情的触发点,所以就顺便给了自己夫人一个马屁。
“女儿啊,你说得很在理啊,我是想对侯爷说一点,假的永远是假的,或许绮萱夫人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让大王走去心结,置于将来谁来继承枭城之王,她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关心,因为只要大王得以康复,这将来之事便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徐烈认真地看着独孤炼,接着说道:“侯爷,事已至此,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切实地回答。”
“岳父大人,请说!”
独孤炼对徐烈还是很客气的。
“你是希望大王尽快好起来呢,还是大王最好一直这样下去?”
徐烈说得很直接,也是很平淡,没有半点拿腔拿腔搞得阴险老谋的样子。
独孤炼竟然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岳父大人,我们也布局了一些时日了,我定是要做这枭城之王,这个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这是你的宏愿,不过刚才我看到你眼中闪过了犹豫的眼神,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以前感觉到你志在必得的,而现在为何有些迟疑了?”
徐烈竟然突然语气很冷地质问起独孤炼,独孤炼不知道自己岳父的意思,为何他突然这样对自己说话,语气极重。
“突然之间,从一个儿子的角度闪过一个念头,所以迟疑了一下!”
独孤炼面对徐烈的质问,也坦诚相说了,其实这不是用他自己说,徐烈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思。
徐烈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语重深长地看着独孤炼说道:“侯爷,你的片刻闪过的迟疑我自是知道,但是你要想想,如果你真有这样的迟疑,那么花了那么长时间花那么多精力的布局随时可能便付之东流,人都有情,没有谁天生就是无情冷血,但是为了成大事,或者说在成就大事之前,就该放下所谓的人情。侯爷你自己想想,想想你父王曾经可是一代枭雄,文治武功何等彪炳,当初为了登上枭城王的位置,血肉杀伐何等果决,一旦论人情,为何大王就因为煜侯爷身遭不测而坠入无尽的心结魔障六年,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这就是人情带来的沉沦。”
独孤炼听着徐烈的所述,听得十分认真,他觉得眼前的岳父还真是一位高人,为人处事相当的老辣,而且看事情的角度更是深刻。
徐烈接说着:“论人情,大王四个儿子,为何偏对独孤煜那般偏爱,那是因为大王不仅认为他是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更是未来枭城的王,而你们几位侯爷在大王眼中,那一个个的只是儿子。别说人分三六九等,不论在哪一等之中,同样也要分个二四八层次,这便是人性,你觉得公平吗?当然不公平,怎么样才能争取到公平,那便是自我做主的时候!”
徐烈越说越激昂,而独孤炼越听越入心,此时的他,感觉岳父的话有如醍醐灌顶。
“我知道了,岳父大人,多谢岳父大人提点,枭城之王,必我无他!”
独孤炼说出这话的时候,紧紧的握起了拳头,一股狠劲突然上了心头。
“不过,今日在王宫之中,你们也听到了,袁缺那小子说的那些话,差点把本侯套了进去,定然是绮萱夫人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在怀疑我当年的独孤煜意外事件与本侯有关!”
独孤炼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徐烈点了点头,说道:“我猜他有三个目的:一是为了他这个假冒的东鹰侯找个正名的借口;二来是想着试探一下他的猜想,三嘛便是想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你的身上。袁缺这人武功的确厉害,而且人也聪明,我现在明白了当初侯爷在‘放鹤亭’对他做的那事情的内心了,这种人要不为我所用,要不就除掉他,很可怕。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往后他必是侯爷承王之路上的巨大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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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这个不用担心,只要他人还在枭城,我便有很多种办法除掉他!”
独孤炼说此话不是鲁莽之说,其实徐烈也是这个意思。
“以前我还不以为然,今日之见,让我彻底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可怕,如今他晋升为东鹰侯了,如果要除掉他,就更难了,因为他武功那么厉害,一般的办法很难对付他,这个得从长计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