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见晚心中充满着悲愤,压抑太久的心境,在突然之间爆发,平时那么冰冷的美人,竟然如此长啸大喊,或许这也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呐喊释放吧。
大家看着玉见晚这般怒吼长声,都惊住了,而唯独身后的袁缺深知她内心的情感,当玉见晚停止大喊之后,袁缺已走到她身边了。
“怎么样,是不是好受一点了!”
袁缺看着玉见晚,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玉见晚竟然眼角挂着泪水,但没有看袁缺,只是看着前方说道:“我是不是很傻,如此心切的就进入别人的埋伏圈,害得又死了这么多的弟兄,在铁律司这么多年,竟然行事还如此鲁莽草率,今日铁律司又损失这么多人,都是因为我。”
袁缺知道玉见晚心中的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站着,但又怕她太过自责而让内心更压抑,便说道:“生死由命,时逢浊世,牺牲难免,不太难过!”
玉见晚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终于看着袁缺了,说道:“袁缺,今天再次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也帮了铁律司一次,如果没有你,可能我们早就全部殉职了!”
袁缺安慰地笑了笑,说道:“哪里话,别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
袁缺说完便走开了,玉见晚看着袁缺转身过去,脸上起了微妙的变化,因为听到袁缺那句“我们是朋友”。
袁缺看着大家一个个都负了伤,都走到一个个身边检查一遍,还好都伤得不是很重,就是花骨朵右腿上被人砍了一刀,入肉很深,所以作稍重一些,不过看她走路还可以,袁缺也就放心了。
“好久没有杀得这么过瘾了,这些个黑狗崽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贺莽挥动一下染满血的刀,气呼呼地说道。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么惨烈的场景,第一次是在来枭城的路上,你们看看,地上全是死人,黑压压的一大片,比第一次见到的更惨,但是也是我第一次杀红了眼,我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但是一刀下去就是一条人命,想想我现在手都在抖。”木凌风表情有些无可奈何,而手也在发抖着,连说话都带着颤抖。
时不待举着狼牙棒,举过眼前,也举给大家伙看,上面全是血渍和细肉,这哪里狼牙棒,简直就是一血肉棒,看起来真是令人作呕,于是他自己都打趣地说道:“今日的狼牙棒,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果然狼牙更肉更配。”
大家已经都笑不起来了,尤其是花骨朵,大腿上挨的一刀,停下来才感觉到疼的,她坐在一被踢翻的石桌之上,脸色极为难受。
杨紫梦还好,左臂上受了一刀,不过她一点也没有在乎,还拿着手上的血刀一个个去挑开那些蒙面人的黑蒙面巾露出各种死相狰狞的脸,但是一一看过去,都是生面孔,边挑着嘴里还不停地自言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像死士一般,看得出来都是江湖上的人,为何会这样不要命?”
袁缺看了看杨紫梦,本想走过去跟她搭话,但看她看得那么认真,便不去打扰她了,只是看着铁律司幸存的八个人,虽然他们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最起码现在还活着,这已是万幸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对着死在眼前的弟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玉大人,我们铁律司最近是怎么啦,为何天天有弟兄们死去,最近这段日子,总有血案发生,而似乎每一起血案都会让我们弟兄死伤无数,好像就是针对我们铁律司来的!”其中一名铁律司的手下愤慨地说道。
玉见晚转过身来,脸上的泪水没有了,她便对剩下的手下说道:“最近死了这么多兄弟,一笔笔的血债我们都记在心头,但是,私怨只能藏于心中,枭城之安危还系于我们身上,我们不能因此而丧失了心志,就算有人要针对我们铁律司,我们既选择了这份差事,便要有抱着随时为枭城献身的信念,这是职责所在,我们绝不能退缩。”
大家听着玉见晚说着如此高义之言,不禁心中为之赞叹,想不到平日里的冷玫瑰,却有着一颗对枭城及对职责如此火热之心。
“说得好,说得太好啦,只可惜呀,说归说,死还是要死的!”
突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从屋顶传了下来,大家抬头仰望,竟然看到有人站在屋脊之上,总共有三位,他们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大家竟然都没有觉察到,就连袁缺也觉得诧异,难不成他们是神仙。
三人站在屋顶之上,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仰望感,可当大家看清他们模样的时候不觉得这三人有些奇怪。
左旁边一位身材很短,头圆而大,尤其是脖子粗而短,几乎整个头就搭在肩膀之上,还真看不出有脖子的即视感,虽然站得很高,但就算再让下面的人如何仰视,那种矮小的感觉直入眼帘;中间那位身材还算过得去,但是却精瘦得很,看起来像是从小没吃够,才会除了骨头没有肉,因为瘦,所以脸上的颧骨特别的突出,乍一看感觉脸上长出两个像角的异物,扭曲着整张脸极为不协调;右旁边的那一位还算好,长得高挺,但是脸上极为不协调,眼睛小小的,稍远一点看过去像两条缝,尤其鼻子很大,再配上一张大嘴巴,这样子看起来真的是令人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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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进入了战备状态,一个个紧握手中兵器,准备再次迎接下一轮的厮杀。
“想不到为了一个小小女捕头,竟然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还一败涂地,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一百多号人,就算是一百多头猪都能把人拱成稀碎,而现在人家女捕头却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还能壮志满怀的抒发斗志。”
屋顶上的站在中间的那一位也说话了。
“不过这女捕头长得可真带劲,如果不杀她留着做老婆倒还不错喔!”右边另一位也开始说话,而且一说话带着淫言秽语。
哪哟,哪窜上来的三只耗子,还悄然无息的调皮爬得那么高,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们只耗子为什么就不黑衣蒙面呢,是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的自信吗?我告诉你们,看你们三个歪瓜裂枣,长这么丑大白天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