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当家的缓过神来,还喘着粗气,额上的汗珠直往下滴,他看了一眼袁缺,说道:“你果然是神鬼之法,我向某人生平能遇这样的高手,也算是到了尽头了,竟然一招都没有祭出去便败了,耻有极,生无恋!”说罢,便欲横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蓦地——
听到一声“砰”,一粒石子击在了三当家的手腕处,他顿时手力全散,手劲松开,刀便落坠在地上。
袁缺从石子发出之时的破风之处,便已经意识到了,他几乎在同时转头看向大当家手指间勾弹出的石子,击中三当家的手腕处,救了他一命。
这大当家的手法真是一绝,一样是快准狠,力道也是用得适当刚刚好,一看这大当家这一出手,便知道此人不愧为大当家,武功远在这些小弟小妹之上。
但袁缺见大当家发出这一弹石飞击的手法,似乎有些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不是自己也用过,所以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这念头在脑海了一下子便又消失了。
大当家终于从大交椅上走了下来,来到袁缺他们跟前,然后对手腕生疼的三当家说道:“这世上高手那么多,如此就要自行了断,那你有多少条命要送啊?老三,你太耿直了,你可以从另一方面想啊,能遇到像这么朋友这样的高手,此乃你三生有幸,这才让你更有信念和目标去练好你的武功,这是好事,别想偏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三当家听大当家这么一说,用力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似乎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脸上也有些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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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虽然戴着面具,但从他的眼神袁缺可以看得出他开始笑了,于是马上就有了笑声出来,对着袁缺说道:“你说你是枭城王宫之人,你在说谎,别说王宫,就是整个王城都不会有你这般身手的人,更何况还是这么年轻的后生。”
袁缺淡然道:“被你看出来了!”
大当家打量了袁缺一番,说道:“你年纪轻轻,武功之高当真无话可表,你还很聪明,原本刚才话题才刚刚聊起,你便假意要离开,其实你心里早有盘算,你说走便走,定然是不可能的,必然会有人出手阻拦你,而一旦我们阻拦,你会毫不客气的出手,目的便是给我们以震慑,让我们看到你们的本事,更让我们相信你们的心无旁求的坦荡,从而让我们任信你们,这是以退为进的好心计呀!聪明!”
袁缺浅笑一下,说道:“大当家都如此一说了,哪来的聪明,大当家那不是更是神武睿智,一眼通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大当家笑着说道:“不必说这些虚套之话,我信了,信你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寻访鬼医他老人家而来!”说到此,大当家看了一眼其它的兄弟,接着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此以来,如果朋友若信得过,不妨大家彼此认识一下吧!”
袁缺没有表态,但见那大当家却做起了介绍,先指着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小胡子二当家说道:“这是我们飞雕寨的二当家,我二弟胡作非!”
听到这里,贺莽乐了,不管合不合适便插了一句,说道:“胡作非为,果然人如其名!”
大当家也没有介意,继续指着正捂着手腕难受的刀疤脸说道:“这是三当家,老三曹撞”然后接着指向刚从地上爬起来无力坐在椅子上的小伙子,说道:“那是老四杜飞鹰!”接着便指着刚从自己长鞭缠捆中挣脱的秀气姑娘说道:“那是我们五妹花骨朵!”
介绍完之后,大当家接着说道:“飞雕寨便由我们五人做当家,也照顾着上百号弟兄的营生,不过我们虽然是山匪性质,只是偶尔出去碰碰遇气拦路做做营生,但从来不会进城进村去打家劫舍,主要还是靠山吃山,更多的时间弟兄们都以自己的双手在山林之中找到活法。”
贺莽插话道:“这不对呀,大当家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该坦开了说啊,你说你们不打家劫舍这个我不懂,但你们拦路抢劫我也见识过了,如果我们没本事,定然现在都被暴尸荒野了,瞧当时二当家胡作非为的样子,还想抢姑娘,还说大当家你抢了好多姑娘做夫人呢?”
“你胡说什么?”二当家胡作非急了,朝着贺莽大叫。
贺莽故意认真说道:“是你胡作非——为,我可没有胡说!”
听到此,那大当家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冷色,看了一眼胡作非,但一下强作笑意,说道:“老二说得对,这个是实话,毕竟深山老林,闲来寂寞,多一个人作伴说话才不会那么无趣!”
大当家如此一说,那二当家胡作非可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吓得肿着的脸都看得出害怕。
大当家此时甚是尴尬,说话语气间都有些别扭,他还是戴着面具,如果不戴面具的话,那脸色定然是极为难看。袁缺见势也为他转移话题解围,便对大当家说道:“你把他们都做了介绍,大当家你自己还未曾说!”
大当家也没有推脱什么,只是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忘了,我叫关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