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就此罢手吧,铁大人武功奇高,袁缺只是侥幸一手而已!”袁缺说得很真诚。
铁恨说道:“别说这种话,还是兵器之下见真章吧!”
袁缺知道再说下去,铁恨只会觉得自己很虚伪,他竟然还想再比,那就干脆陪他玩一玩。
袁缺不言,自是转身走到身后的兵器架边,他的脚在铁架上一个勾踢,只是震动到了架子基座,突然中间的一根做工精良的棒子从套洞里迸了出来,直冲往上,袁缺腾空而起,一个凌空翻滚,棍子已操在手中,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一手功夫,简直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原本那么厚重的兵器架,纯然以铁铸基座,而袁缺的腿一踢,靠着那一冲撞的脚力驱使,而能精准地把插在里的棍子震出来,这是何等到的厉害。
铁恨也是一惊,虽然兵器还没有交手,但从袁缺取棍及腾空拿棍再到稳然落地,这瞬间的连贯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自己不免心中已失去几份把握。
但是,战,是自己提出来的,而且当着所有手下的面,如果退出,那是极为不光彩的一件事情。
铁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舞动刀风,腾空一跃,一个坚空直劈而来。
袁缺轻轻舞动手中的棍子,棍子看起来很长,但刚刚做到手握恰如其分,而且棍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木头做的,而是一种特有珍稀之木,有韧弹之性,轻便灵活,甚是合手称心。
当铁恨凌空一刀劈过来的时候,袁缺舞动棍身,绞起一个巨大的棍花,“呼呼……”之声不断,瞬间形成一个强有力如漩涡般的空心洞,直接去接铁恨的凌空斩刀,只听得“铛铛铛……”无数声,袁缺便把防守变成了进攻,棍身所到之处,劲风狂扫,无论劈、戳、点、挑、刺、扫、弹都使得淋漓尽致,毫不给铁恨机会。
从铁恨使刀出招来看,在兵器方面,铁恨绝对是一把好手,刀法极具造诣,只是袁缺打法很聪明,利用棍身长的优势,一直把铁恨拦在方二尺开外,一直近不了袁缺的身。
当袁缺在一端灵活的舞动棍子破铁恨刀招的时候,铁恨突然身子一滑,侧开袁缺直击过来的棍身,就身突然一刀旋风般横切了过来,袁缺此时才知道自己有些大意,刀风已到了面门,急促间侧面相让,但见飘在空中未来得及收回的几络头发倏然间在那锋利无的刀锋之下断开,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一式“吹毛断发”真真正正的上演在自己的眼前,甚是惊险。
袁缺见自己的头发被割断,心中不免想着极力反击,他身子一缩,顿时间出一个空间,然后双手各执着棍子两端,棍子顷刻间弯出一个弧形,袁缺右脚踩在棍子正中心,棍子立马脱手而去,一股巨大的弹射力直冲铁恨而去,铁恨见势马上横刀来格挡,但这冲击力极为巨大,铁恨手中的刀虽然格挡住了棍身,但被巨大冲击力逼退几步,而棍子在与铁恨刀相格撞的同时,棍子又被反弹了回来,袁缺一个纵身跃起,趁着铁恨回防不足空间之时,操起棍子一端,直冲刺铁恨而去。
铁恨慌乱间刀不足空间运作,刚想回抄一抡的时候,袁缺的棍子已经戳到,急忙间,铁恨以刀身去格挡,只听得“铛”一声,棍子正击了刀柄上方约两寸处,一个极大的冲力让铁恨的虎口生疼,瞬间被震开手劲,刀便脱手飞去落在地上。
铁恨本来受了袁缺一掌,再加上一阵使刀强劲用力进攻,眼下扯动了胸口的伤痛,他喘着粗气捂着伤口,心中不服地看着袁缺。
袁缺本来以趁势追击,铁恨必是再次受伤,可是袁缺没有这样做,而是及时收了手,没有再动手。
“韩照,剑!”铁恨深吸一口气,便大叫道,叫韩照把剑掷过来。
韩照一愣,但又没办法,师尊之命,哪敢不从。
“师尊,您休息一下吧,你的伤……”孟良义实在忍不住,心疼师尊,关心师尊,这样叫了出来。
“铁大人,我们真不要再打了,你有伤在身,再这样打下去,就算我还能侥幸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袁缺突然举起手中的棍子,往后一甩,只听得棍子破风之声“呼呼呼”在空中打转,转飞而去,一下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棍子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竟然精准地从那个架子杆洞之中直插而下,分毫不差地回到了兵器上的原有位置。
铁恨强忍着痛,把身子站得直挺挺地,眼见袁缺在自己眼前从取棍到回棍使得这两手功夫,足以让自己汗颜,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如此后生之辈,武功真的到了如此神奇之处。
铁恨知道自己再这样比下去,伤势会加重,只会输,根本就没有赢面的可能,所以他此次真的抱拳对袁缺说道:“年轻人,佩服之至,想我铁恨不说纵横几十年无敌的狂话,自视也是鲜有对手,今日在你面前,我真是知道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袁缺抱拳还礼道:“铁大人过奖,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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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结果已定,苏流漓在一旁喜不自胜,脸上笑出一朵花了,还是强压制自己的声音。
她不禁转头看玉见晚,玉见晚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一转眼看去,她已经在铁恨身边了,很关切扶着铁恨。
苏流漓也快步跑过去,直接来到袁缺身边,笑了笑,扯了扯他的衣角,假装问道:“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袁缺看苏流漓一眼,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以示回答。
苏流漓此时像一个小迷妹一样,一直看着袁缺笑眯眯地,感觉永远欣赏不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