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见晚听袁缺这么一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疑惑冷艳的眼神直扑而来,然后冷言道:“有!”
袁缺略有所思,想了一下,再次问道:“有几人?”
玉见晚冷冷看了袁缺一眼,严肃地说道:“这是铁律司办案是极密,你问这些与你何干?”
袁缺也没有隐瞒什么,就直接说道:“实不相瞒,在铁律司牢狱之时,似乎有我熟悉的人,但我也不敢确定!”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挑战我铁律司的权威吗?你就不怕我再次拿你回去!”玉见晚眼神本来就冷,此刻地冷化作一道冰剑射上袁缺。
“铁大人,有何事情,现在可说了!”绮萱夫人问道。
铁恨脸色凝重,恭敬地看着绮萱夫人,说道:“夫人,是否去见过大王?”
绮萱夫人笑了笑,说道:“铁大人消息可真是灵通,难不成布了眼线跟踪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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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恨认真地说道:“夫人说笑了,铁律司负责枭城的治安法度,监察之责于身,当然四下都有‘眼睛’,夫人您是知道的,但绝非像夫人所说,这个大罪我可担不起。”
绮萱夫人轻饮一口茶,微笑说道:“铁大人,夫人当然是与你玩笑的,不错,我是进了王宫,大父诏我去的!”
铁恨忧郁地说道:“敢问夫人,大王身体如何?”
绮萱夫人轻笑道:“大王身子还好,且有日渐好转的迹象!”
铁恨当然不信,疑惑道:“细来一算,我们这些个老臣们,大王已好些年未曾诏见入宫了,而我等亦多次主动觐见都被拒之宫门之外,可知我们心系大王之金体,日夜挂虑,甚是担扰!还望夫人能给老臣一句实话。”
铁恨神情严肃且凝重,那种诚心的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绮萱夫人也有些动容,铁恨之肺腑之言,让她有些笑容顿失自然,看着铁恨一直看着自己,那种等待答案的急切心情,真的让绮萱夫人不知道如何处之。
“夫人,您自是不说,老臣心中也明白,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我猜大王身子骨定是到了无可逆的地步, 是吗?”铁恨如此威仪的汉子,可是说到此处之时,竟然略带着泣腔。
“大胆……铁恨!”绮萱夫人突然气得站了起来,原本呵斥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而原来手掌想重拍在身边桌案之上,可一时却慢慢放下,身子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之上,脸上也显出痛苦之色。
“夫人,老臣我知道夫人您在想什么,你不敢直言相告,是怕大家担扰,引起不必要变故与麻烦,但是您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么多年来,大王已无力再亲政抚权,定是病不堪出,想我们大王一世英雄,纵横当世,睥睨尘宇,何等的高耸威仪,且依他的性格,枭城之域中事无巨细容纳于心,若非到万不得已,大王是不会如此隔世封尘的。”铁恨说话间,尤其是说到枭城王的时候,气势如虹,那种高瞻仰慕之心油然可鉴。
“铁大人,我累了,你回去了吧!”绮萱夫人突然说话有些气短,好似有气无力的疲乏之态。
铁恨再道:“夫人,老臣我就直言相表吧,一域不能无主,一城不能无王,如若大王真是天命不可逆,我们现在要做筹划,为枭城将来着想,为大人这么多年来所造的枭城盛世的将来着想,敢问夫人,可有心中预想,烦能告知老臣。”
绮萱夫人借故也没有办法,看铁恨的气势,今日定是要得到一个结果他才肯罢善。
“也罢!也罢!既然你铁恨话都说到这里了,定是心中早有论断,说说你的想法吧?”绮萱夫人回了点气力,又再次宽坐自安然。
“夫人,大概不会忘了当初大王怎么样登上枭城王位吧的,那可是一段血迹斑斑的历史,今时一想,尤在眼前!“铁恨这么一说,绮萱夫人身子一颤,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她前时方与袁缺大概说了此血色历史,而铁恨再次搬回眼前,怎能不动容。
“铁大人,你想说什么?“绮萱夫人自是明知故问,但还是不免多言一嘴。
“老臣心之所想,夫人您定是有数,历代之王更迭,都会伴着风起云涌波澜狂啸,然以最惨烈的血淋淋的代价收场,这一切的一切,在我们为立大王上位时都身在其间,每滴寸血,每一块肉,都是历史的苦炼。眼下枭城也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不早做筹划,势必然刀兵再起,手足再残,此等情景,老臣宁死也不愿再复见了!“铁恨说得情之真意之切,真是由心而发。
“铁大人,你所言之情之理,夫人我自是心明,可是我只是一介妇人,无权干涉这王权之政,自是有心而无力呀!“绮萱夫人也是说得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