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填选科意向，你选的什么”
“保密”
“对我都不说吗，这么神秘”
她越是回避，我也越是好奇
“到时候就知道了嘛”
我停下了脚步，小黑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望着面前我喜欢的人，缓缓开口
“我想跟你选一样的”
“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幼稚，为了我们之间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的关系而影响到自己的高考乃至人生”
“但你清楚我的能力，无论你选的什么，我都有实力去把它学好，不会影响到我的未来”
“我想和你在一个班”
深夜的冷风吹着校服的衣角，我很认真，小黑也能看出来
她低头想了一下，告诉了我
“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我不想你去改变什么，那样太自私了”
之后的记忆已经变淡了，但少年时期那份特殊的执拗仍历历在目
直到现在，我也并不后悔当初所做的选择。十七八岁的青春只有一次，总要做一些不枉费这一段时光的决定
况且，若不是当初的选择，我又怎么会遇到接下来一系列的人和事呢
————4
确定了选科后，分班的时间很快到来。在原先的班里，只有包括我和小黑一共五人选了物生政，大部分人都是物化生与物化政
我们五个便被打包安排到了另一个班里，这个班里有三大选科：物化生，全年级的物生政以及全年级的物政地
班里人选科的不同便意味着我们需要像大学一样实行走班制，该上哪节课就要去对应的教室，只有三科主科和物理会在本班上
这个班里的物化生基本都是原住民或者以前竞赛班的，大家都有过印象，所以相互认识起来没什么障碍
不过我和小黑原先是高考班的学生，对从竞赛下来的人并不太熟悉
我们那一排坐了四个人，从左往右分别是：猪猪，女班长，小黑，我
猪猪是个比较胖的帅哥，比较白净，最好看的地方当属他的眼睛，不仅大，睫毛还长，显得有一股难言的媚意。我们都说如果猪哥瘦下来那绝对属于沾花惹草型的
虽然日后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好，不过在刚分班的那段时间里，猪猪似乎有点社恐，只跟他旁边漂亮的女班长说话
呵，男人
对于新环境，我倒还好，但小黑却不一样
如前面所言，她对自己的成绩感到有些自卑。更别说离开了原先熟悉的朋友与环境，新的处境下这种自卑更是被放大
她并非是没有能力去打破舒适圈，因为我喜欢上她的理由之一就是她那面对谁都很开朗的性格，这个性格本是她能交往许多朋友最好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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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和小黑亲密的关系似乎成为了她的避风港，虽然让她感到安全，但也让她无法发挥她的优势
而且当时选科之间的区分使得她接触到的人本来就有限，再加上女生应该是比男生更难产生友谊。种种原因导致小黑有些无所适从
还记着分班后学校马上组织了一次考试，座位都没有打乱。小黑成绩很不理想，结果我猪哥还在小黑下面，抢占了倒一的宝座
感谢我猪哥啊，让小黑没有自卑到极点
不过问题始终是问题，虽然明面上没有大碍，但积累的不满与隐患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便会爆发
入秋的风凉爽怡人，那天中午我回了家。就只是一次普通的回家吃饭，却为我剩下的高中生活走向埋下了一颗痛苦的种子
我们高中班级的教室外面都有一排柜子，每个人都会认领一个使用，主要是用来放些不常用的书或物品
前面说过，我和小黑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日记本。平常写完之后就会放在我的柜子里，我和她都会在闲暇是打开柜子来看看对方有没有写完
那天中午我习惯性地打开了柜子，映入眼帘的除了那个日记本，还有在它身下压着的一封白粉色的信
信似乎有打开的痕迹，我不敢确定
我脑子嗡地一下，我能猜出来这应该是小D写给我的，我们是初中最好的朋友，从刚上高中以来有时会互相写信
但平常都是寄到学校的收信处，这次却安静地躺在我的柜子里
我与小D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友情，这是我能断言的
但我知道小黑看到了绝对会生气，生得还不是一般的气。我只能寄希望于日记本是在信出现之前放进去的
走进了教室，小黑似乎还没来，我小松了一口气
既然她还没来，意味着她应该是在上午放学后放的日记本，当时我就确认过没有信的存在
我打开了那封信
我在之前给她写的信中就告诉过她我谈恋爱了，交往得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小D从我的描述中有了对小黑大概的印象，这次的回信中说了她的看法
她觉得小黑不适合那时的我，我与小黑的性格有些相似，但处理问题的方式有些不同。这会导致我们不产生矛盾时会很有默契，可一旦产生了某些嫌隙，解决起来麻烦会很多
现在看来，小D的想法在某种程度来说是对的。可无论是当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放弃一段感情
恋爱本身就是相互吸引，相互磨合，然后过着彼此步调相同的生活
我会愿意去适应小黑，小黑也同样可以包容我
看完了信，我知道我不会动摇对小黑的感情。但如果小黑看到了绝对不会这么想，我更加有些害怕小黑看到了这封信
晚自习前，小黑莫名其妙的问我
“柜子里的本子你拿了吗”
我听不出她的语气，但她平常不会这么问我，只会让我自己去看柜子里有没有本子
“拿了，我打算晚自习再写，咋了”
“没什么，你先给我吧，我有些东西还没写”
其实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她这反常的举动绝对是有原因的
可我又抱有侥幸，她如果不知道我又主动提出，岂不是自讨苦吃
我把本子递给了她，她没有看我
心里的犹豫也让我没有多说什么
那天的晚自习后，放学送她回家的途中，我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我本以为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们的平淡温馨的生活能这么持续下去
第二天开始，她不再理我
无论我怎样向她搭话，留给我的只有她的一张侧脸
冷战真是超级难受啊，尤其是对方根本不听解释的冷战，什么时候和好完全取决于对方的心情
我还没有迟钝到丝毫意识不到原因
“那封信确实她写得不对”
“我们的事不应该由她来论足”
尽管我心里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甚至当时的我认为那封信本就不该被小黑看到
小D也是出于朋友间的好心为我考虑，我虽可以为了小黑而放缓与她的关系，但也不能对其视若无睹
“别生气了好吗，真知道错了我”
有一说一，向女朋友认错的样子蛮卑微的
可惜没用，小黑倔脾气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次想让她理我比登天还要难
那天哄了很久，小黑依然没有破冰的迹象。烦闷之情也涌上我心头，我喜欢她，可以在很多事上率先服软，但也不代表在我认为自己没错时还能坚持很久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我也曾狠下心来也不理她，但每次不到半天就会破功找她说话
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啊，可谁叫我先喜欢上人家的呢
我们日常的对话就是
“你看我作文这字，是不是变好看了”
“…”
“不是姐姐，你别气了呗，我跟她真就是朋友”
“…”
“你再不说话我也不理你了啊”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转回去，继续写作业
小主，
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
真无语
她除了说正事的时会敷衍地嗯上两句，其他时候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一副将我打入冷宫，永世不相烦扰的样子
最搞的是上一秒她还在和班长有说有笑，阳光开朗，与世无争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心情很好。一看到我回座位，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与我划清界限
现在也忘不了班长怜悯我的眼神
直到那一周的周末，小黑都没找我说过话
我也不可能一个人自言自语半天，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周郁闷的时间
我已经习惯下课出去找朋友聊天了，我觉得，我再怎么解释，小黑自己过不去那道坎一切也都无济于事
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出去，小黑叫住了我
“今天中午来我家”
她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口吻
此时的小黑已经搬出原来合租的屋子，自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我有些诧异地转头
“你终于肯开口跟我说话了”，我挑了挑眉
“可以啊，我也想好好说清楚”
我已经意识到要考虑分手或是继续下去的问题了，这几天的被动冷战很影响人的状态
尤其是在紧张的高中学习生活中
她先回了家，我去食堂吃完饭后才往她家走
我不是第一次去她家了，尽管她妈妈反对她将住址告诉我，不过小黑出于对我的信任，也是为了方便，还是带我去过她家
我敲了敲门，小黑已经换上常服给我开了门
她正在吃饭
小黑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莫名
“你要吃吗”
“那肯定吃啊，这不得尝尝老婆大人的手艺”
她白了我一眼
虽然已经吃过了，我还是拿了桌子上的一块饼嚼了起来，是家常的味道
我陪她把饭吃完，本来还想着给她把碗刷了，她却让我别管，去她床上坐好
我自然是乖乖照做，这种时候还是顺着她的心意来比较好
不一会儿，她进来了，递给我一张纸
“看看吧，我一个人说不清”
纸上的内容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大意应该是她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她妈妈在这件事上觉得她做得不对，认为我并没有劈腿，我没跟她在第一时间坦白虽然不对，但也不是什么大错
不过小黑的妈妈很尊重她的意愿，无论小黑想不想继续下去，她永远都会在小黑后面
之前一直没提过，我很羡慕小黑拥有一对自由恋爱，婚后生活也很和谐的父母。尽管出身都很平凡，但这样的父母，对于孩子更多的是理解与支持，而不是一味地控制与压力
这也是我想成为的人
“我看完了”
我放下了纸，躺在床上用手遮住了眼
“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之前我就向你撇清过和她的关系”
“可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你收到了信”
“我明明将信就放到了本子下面，你还不明白吗”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我怕你生气，你也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有多难哄”
“我不是什么神人，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为闭着眼，所以我并没有看她的神情
她问我，声音的颤抖已经藏不住了
“那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多余的那个”
“我们…要分开吗”
恋爱中的高中女孩真是一种奇特的生物，感觉你跟她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能精准曲解成不好的方面，我真是深受其害
“你想吗”
我睁开眼看向她，她眉眼低垂，没有看我，眼角处有几颗晶莹的水珠
“我跟妈妈说了，她的建议是不需要分手，但她说做决定的还要看我”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至少在高中这段时间里，我离不开你”
谁能拒绝你喜欢的女孩说“我离不开你”这种话呢，你能吗，反正我不能
我牵住她的手，笑着看着她
“这样不就好了吗，我也不愿意跟你分开”
小黑应该是松了口气，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她也怕我不愿意再跟她在一起了
啧，她也是低估了我对她的喜欢
她擦了擦眼泪，估计是觉得又在我面前展现了软弱的一面，把头转向一旁，声音闷闷地
“那你得把她删了，不然一切免谈”
“删删删，我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
我将她的脸掰正，擦了擦她残留的眼泪，吻了上去
她没有反抗，似乎也在享受着这片刻温情
“呸呸呸，你真是个流氓”
她的脸还因为刚才情绪的激动有些红，泪痕仍然很明显，可爱的样子让我又亲了上去
“流氓吗，那也只是对你一个人啊”
经验之谈，不要钱的情话就是要在这种时候多说一些，个中之妙无需多言
她捧着我的脸，问我
“在你心里，她跟我哪个重要”
“我的个姑奶奶啊，她是我朋友，你是我女友，你们俩在我这里不是一个维度的，比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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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怎么不直接说不想分手，还反问我上了，胆子变肥了啊”
她冷笑着，小手捏着我脆弱的腰间
“嘶”
我倒吸口冷气
“其实就算你说想分手，我也会死皮赖脸到让你改口”
“所以说啊，你的意见，根 本 不 重 要！”
我抓住小黑作乱的手，把她扑倒在床上，不顾她欲拒还迎的挣扎，又开始我的流氓行径
先说好，我们都是正常高中生，不会做不负责任的行为，那时的我们还没有那么前卫的思想
少年少女之间的发生的事总是这样，伴随着烦恼与甜蜜，让人不忍回味，又难以忘怀
事后，我自然是把小D删了
但正如前文所说，我与小D是初中时期最好的朋友，友情与爱情即使不能相提并论，也是一种重要的情谊
我对自己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抛弃朋友感到羞愧
但是当时的我啊，正是你侬我侬，沉浸于温柔乡无法自拔的阶段，那点愧疚之情还只是一个种子，没有到发芽的时候
我会为我的优柔寡断付出代价，当然，也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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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期发生的种种事情虽然考验着我们的关系，也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
除了对同学们还不太熟悉以外，高一下这段时光过得还算不错
现在想想，高中生活中平淡又不失精彩的每一天也是一段不可复制的宝藏
我猪哥还在和他的女班长讲话，跟我们的话很少
我和小黑也还是跟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有时也会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拉拉小手，碰碰小腿之类的
女孩子的手确实软啊，这我承认，感觉手上的肉没有男的紧实
周末出来玩的时候，我们有时甚至会穿着校服牵手在路上走着，小黑倒是还好，我是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们那个高中在附近还挺有名的，感觉我俩都有点败坏我们学校口碑了
在每晚我送小黑回家的路上，有一片小树林。晚自习下课时，天都已经全黑了，路灯的灯光根本照不到树林里的一切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我们会在树林里待会。耳畔厮磨已经是家常便饭，小黑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香，尝了很多遍也不会腻
不过有时也会没有注意时间，导致晚上很晚才到家，让我爸妈很生气，找了我不少麻烦
学校里，我们除了在本班教室里坐在一起，走班时也会可以拉开距离，找各自的朋友玩
当时我们虽然已经选科了，剩下的那几科也要走班上，因为还有学考。不过学考很简单，到最后只要会点基本的就能随便过
不过小黑醋劲还是蛮大的，不准我和其他异性说太多的话，连讲题都不允许，只让我给她一个人讲
记得那一次，我前桌物理作业有些题不会，上自习和下课的时候问了问我，小黑看到之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那种表情虽然没到把我吃了，但一看就知道她十分不爽
“你吃醋了？”
“没有，但我不希望你给她讲”
这话也太假了
但令我开心的是，小黑已经会坦白自己对我不满的地方了，这点真得很重要，不需要耗费我们之间许多无意义的精力
我笑了笑
“ay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正常问问我”
“我不管，你以后不许给她讲了”
说着，她的手又伸向我大腿，以示警告地用起力来
“停停停，住手住手，我不给她讲了还不行嘛”
她满意地收手
像这样的逸事，还有很多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课外的补习还有几节没上完，并且仍是在小黑的楼下
上课的时候，小黑给我发短信
“你几点下课啊”
“二十分钟吧”
“那你下课出来一下，我想见你”
“嗯”
下课后我出了教室，外面下着细微的小雨，小黑就站在屋檐下等着我
她束着马尾，穿的一件黑色短袖，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短裤。小黑只比我矮一点，所以在女生中较为高挑，两条长腿在雨中格外醒目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欣喜地朝我挥手
“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跑过去，看着她傻笑的样子，心里也是无奈
“还好吧，雨下得也不大”
小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了，课间都要把我叫出来，别冻感冒了，到时候你妈问起来肯定要怪你了”
“嗯…你凑过来”
我离她近了些
小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也有点奇怪
“再近点嘛，还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黑的唇便堵住了我的话，紧接着舌头便撬开了我的牙齿
幸亏她和我在一个小角落，不然被人看见好社死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小黑在外面都这么主动可真是不多见，那天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呢
“学校里还没见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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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不懂，快去上课吧，走走走”
小黑推着我走向门口
女人还真是奇怪，说着想见我，吃干抹净后直接就当甩手掌柜了
不过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那天小黑未曾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高中生活对我而言，与其说是苦中作乐，其实更像青中带红的李子，明知道会有点酸，但为了那点甜意，不由自主地想要多吃几颗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高一下期末考试
小黑在期末之前的考试中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差，已经属于班级最后几名的程度了
这真不能怪早恋，她不会的题目我都会给她讲，只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物理数学这种理科失去感觉，这种挫败感也影响到了她的其他科目
那时她跟我讲，现在还有机会转到历史系，但是因为跟那些人不太熟，自己对转系能不能变好也抱有疑问而迟迟无法决定
对于她转系我是持反对意见的，除了有不想每天跟她腻不在一起的私心外，对于她能不能补上落下的历史进度我也表示怀疑
她对于学习上的自控力挺差的，记得她那时晚上还天天玩手机，说要晚上回家继续学，其实估计书都没翻开吧
只是上天安排好的事，你也没有太大办法去改变
期末考完，暑假刚开始，学校还举办了一场班级间的体操舞蹈比赛
值得一提的是，在其他班都在跳中规中矩的舞蹈的时候，我们选了当时偶练的主题曲《eiei》。这活动更加让我熟悉了班里的人
比赛结束后，本来很兴奋的我们被老班的操作整得哭笑不得：他让我们班的人每天来学校上自习，有事不来要找他请假
真的抽象啊，就我们班有这种幺蛾子事，其他班的人早就回家潇洒了。又不是高二高三的暑假，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因为自习需要安静，课间也只有短短十分钟，一屁股坐一天就抄个作业也太无聊了吧
唯一好的点大概是小黑也来了。本来她回家之后离学校很远，我也见不到她，不过她为了能跟上进度，也是不辞辛苦大老远跑来自习
但不好的地方，也是她来了
我已经记不清那天七夕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似乎那天之前我与小黑又闹矛盾了，彼此正处于互相不顺眼的阶段
七夕之前她跟我说想准备礼物给我，让我也准备一下。我没有放在心上
那天我突然想到是七夕，我以为小黑正在气头上，也不可能再送我什么，我也懒得准备东西了。买了罐可乐就去了学校
关于我自己，用当时的说法来讲，比较浪，爱玩，并不是很在意学习，保持个不好不坏的成绩对我来说也算是比较轻松
刚进教室，小黑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
我也刚从网吧回来，怕身上烟味太大，离她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