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亲我一下。” 他眨眨眼,动作小心翼翼,轻轻把嘴唇印在秋宁的脸颊上。亲一口不够,看秋宁没太高兴就又亲一口,像小鸡啄米似的。秋宁瞥了他一眼:“就这啊?你还得抱我。”
“我抱着呢。” 他很认真地动了动抱着秋宁的手臂,强健的肌肉很有力量。
“……”
但秋宁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天呐,她该怎么教这个傻子洞房啊?一直以来,秋宁和何赐安结婚两年都没孩子。这件事成了十里八村茶余饭后的话题,还有心思恶毒的人,传谣说秋宁婚前肯定交了很多男朋友,打过很多次胎,身体搞坏了。特别是秋宁的前公公婆婆,跟别人聊起来就把责任推到秋宁身上。秋宁身体一向很好,去检查也没问题。何赐安不仅抽烟喝酒,拿碳酸饮料当水喝,让他去检查一下他还觉得有损颜面不肯去。秋宁怎么想都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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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傻子不是天生就傻的,是他爸出事那年受了刺激,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孩子。秋宁想怀个孩子,她想让别人知道,不是她不能生,是何赐安不能生。俊傻子不懂这些事,秋宁只能咬咬牙把羞耻心咽进肚子里,主动缠着他。两人在婚房里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秋宁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石上,望着院子里那棵枣树发呆。余秀锄完菜园里的草回来,看到秋宁这个样子,就问她怎么了?问俊傻子是不是欺负她了。秋宁闷闷地摇头,委屈道:“妈,你说傻子是不是没看上我呀?”
“他稀罕得紧呢,高兴得几天睡不着,半夜都在院子里劈柴。” 秋宁想也是。
“那他为啥…… 为啥不肯跟我…… 不肯跟我要孩子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出口的形容,一抬头,余秀先是愣住,然后眼里的惊诧和慌乱正好落在秋宁的视线里。
“他…… 他傻,他不懂,你给他点时间。妈等会儿帮你跟他说说。” 秋宁看这情况,余秀好像知道点什么,却不肯告诉她。难道俊傻子身体有问题?
六、生活之艰
过了半个月,俊傻子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自身条件” 还特别好,不像有啥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秋宁碰他裤子他就躲到床最里面去,像张纸一样贴在墙上,闭着眼如临大敌。秋宁再往他身边凑,他就翻过去挂在床边随时准备跑路,好像秋宁是调戏纯情男孩的女流氓似的。
本来天气就热,还把他紧张得浑身冒汗,连抱都不肯抱秋宁了。秋宁这边二婚第二天早上要给公公婆婆做饭敬茶,余秀啥都没让秋宁干,做好丰盛的饭菜,喊秋宁和傻子来吃。她自己拿碗盛了点汤,拌着粥匆匆吃了几口,就跟着几个五六十岁的妇女一起去别人地里做零工。
俊傻子其实也不用干活,但别人非要他去。他只能在附近转转,偶尔给别人帮帮忙,换点饭食。秋宁看他们都出了门,就在屋子里转圈。余秀很勤快,附近没什么挣钱的门路,她就把养的鸡鸭鹅兔都养起来,后面的菜园里也没有空地,种着各种应季的蔬果。杂物棚子里还有些捡回来没卖的废品,秋宁在里面看见了自家的一次性纸杯。就这么点东西,她还大老远拿回来卖钱。
秋宁转到厨房,看到一袋新鲜的大米。正想把它倒进米缸,一揭盖子,眼泪差点滚出来。米缸里还剩半缸米,灰扑扑脏兮兮的,全是小虫子和霉菌。之前秋宁问余秀为什么他们吃米饭,她喝粥?她说那是之前剩的。现在一看,哪是剩得那么简单,她分明是把刚买的新米留给秋宁吃,自己用坏米煮了粥喝。
中午俊傻子回家,用一次性碗给秋宁带回一碗饭菜,应该是别人给的。秋宁没吃,带着这碗饭和一瓶雪碧瓶装的白开水,顺着田边的路去找在干活的余秀。乡里的人都大嗓门,隔老远秋宁就听到几个妇女在闲扯家常。
“你家秋宁厉害得很,之前管何赐安家要八万八的改口费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嫁过去两年也啥都不干,孩子也生不出来。”
“余秀啊,她被甩了没地方去才嫁给你家俊傻子,以后你可不少委屈受哦。”
“她叫你妈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又没出钱。反正只要她愿意跟傻子过,你母子俩该忍就忍忍吧。”
“按规矩早就该给公婆做饭敬茶,她也没给你弄吧,别往心里去。”
七、维护之情
从这些人的口中,秋宁才知道前夫一家在外面是怎么说她的。就算早知道没什么好话,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什么谣都造。秋宁不知道余秀听了心里什么滋味,这些人看着是在宽慰她,其实是想欺负她,让她心里不痛快,在她身上找优越感。
今早秋宁净想着昨晚的事了,确实没做饭敬茶,有些尴尬地待在原地没往前走。
“我家小宁啥都做得好,没什么不满意的,是那家故意破坏。” 这时余秀干枯的嗓音响起,没有责备和抱怨,反而带着母亲的温柔。
“大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他们家配不上我们小宁。” 听着她字字句句的维护,秋宁喉间一哽,眼眶就红了。这时大家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嘀咕说:“哟,你家大福,你家好……”
秋宁没等她说完,朝着那方小跑而去,扯着嗓子高喊:“妈!妈妈!我的娘诶!吃饭啦!” 本来秋宁嗓门就不小,这下几十亩地的人都听见了,近的远的都转过头来看秋宁。刚刚欺负余秀的那几个吓得一哆嗦。
余秀也被秋宁的声音喊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秋宁向她跑来,眼眶当即就红通通的。她揉着眼向秋宁迎过去,不停地喊着:“慢点秋儿诶,田里不平,别摔了。” 她早就带来的水瓶已经空了,俊傻子像个小孩,就算交代了也经常忘记给余秀送水,余秀总会省着喝,实在不够就忍忍,忍到晚上结了账回家喝。
秋宁把水瓶和饭碗递给她,看着她抄起雪碧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一半,确实渴得不轻。她喝了水,端起碗正准备吃,看了看秋宁,犹豫着问:“你呢?中午怎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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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操心我,我出来这么久,还能把自己饿着不成?”
不知道是这句话哪里触动了余秀,她抬起袖子抹了把眼里忍不住往外淌的泪,“诶诶” 地答应着,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大口大口把饭菜吃干净。秋宁远远望着她吃完就急匆匆回去干活的干枯身影,好像一阵风就会把她吹散似的,秋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是得把日子先过起来。
回家路上,秋宁看见俊傻子又在给别人搬东西,就把他招呼到跟前:“走,回家,家里多的是活给你干。” 这些人就喜欢使唤俊傻子,使唤完最多给碗饭菜,纯粹就是欺负人。“老婆。” 俊傻子嘿嘿笑着过来搂住秋宁的肩膀,把下巴放在秋宁头上蹭,然后像做贼一样偷偷从口袋摸出一颗巧克力奶糖塞给秋宁,“别人给的,吃。” 秋宁正准备接,旁边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扭头看去,是前夫和他的新老婆刚好骑电动车路过。
他看着秋宁还没接到手里的糖,得意地问:“你跟着我的时候,稀罕过这玩意儿?你看看,现在连颗糖都吃不上了。” 秋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俊傻子却不干了,对着前夫吹了声口哨,说:“我们有我们的好,你不懂。” 前夫被俊傻子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黑着脸骑着电动车走了。
秋宁和俊傻子回到家,秋宁开始盘算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虽然现在的生活很艰苦,但她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她决定先从家里的这些鸡鸭鹅兔和菜园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变成一些收入。
第二天,秋宁早早地起床,跟着余秀一起去了菜园子。余秀看着秋宁跟来,有些惊讶:“小宁,你咋来了?这里脏,你回去歇着吧。” 秋宁笑了笑说:“妈,我想跟你学学怎么种菜,以后咱们也能多些收入。” 余秀听了秋宁的话,心里很感动,开始耐心地教秋宁各种蔬菜的种植方法。
秋宁学得很认真,她一边听余秀讲解,一边动手实践。虽然弄得一身泥土,但她却觉得很充实。在菜园子里忙活了一上午,秋宁对种菜有了初步的了解。她决定以后每天都来菜园子帮忙,把这些蔬菜种好,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
除了种菜,秋宁还开始关注家里的鸡鸭鹅兔。她发现这些家禽养得都很不错,就是没有找到好的销售渠道。于是,秋宁开始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人需要这些家禽。经过一番努力,秋宁终于找到了一些买家,虽然价格不是很高,但也能为家里增加一些收入。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宁和俊傻子的生活也渐渐有了起色。他们的菜园子里的蔬菜长得越来越好,家禽也卖出去了不少。秋宁还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手工艺品,拿到集市上去卖,也能换些钱。
然而,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一天,秋宁突然发现家里的一只兔子生病了。她赶紧找来余秀,一起想办法给兔子治病。余秀看着生病的兔子,心疼地说:“这可咋办呀?这兔子要是死了,可就亏了。” 秋宁冷静地说:“妈,别着急,我们先看看兔子的症状,然后去问问村里的兽医。”
秋宁和余秀仔细观察了兔子的症状,然后带着兔子去了村里的兽医那里。兽医检查了一下兔子,说:“这兔子是得了一种传染病,需要赶紧治疗,不然会传染给其他的兔子。” 秋宁听了兽医的话,心里一紧,赶紧问:“那要怎么治疗呢?” 兽医给兔子开了一些药,告诉秋宁和余秀怎么给兔子喂药和照顾它。
秋宁和余秀带着兔子回家,按照兽医的嘱咐给兔子喂药和照顾它。经过几天的努力,兔子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秋宁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及时发现了兔子的病情,不然家里的其他兔子也会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