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这让我很不高兴!”
“实话跟您说吧,师父!”
林放没接口袋,他道:“我今天考驾照,很是认识了不少人,
也不知是怎么的,罐头厂的、制冰厂的、糖酒公司的、供应部的,
全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别人计划外的东西吃不完,就我这个轧钢厂的没得吃!
考完试我请大伙儿喝了顿酒,这不……人按市价换给我这些。
您不愿意要,该不会是误会我这些东西是花大价钱买的吧?”
“都是市价啊……”
赵长顺脸色稍霁:“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好歹我也是个当师父的,
你考到驾照,我还没出钱给你庆贺呢,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嗐!要什么钱啊?”
“那你拿走!”
林放见赵长顺吹胡子瞪眼的,知道是因为自己这次给的有点多,
赵长顺才不愿意占他便宜,要是少给点,
估计这老头开开心心的也就收下了。
“得嘞,那您给我三块八毛!”
林放只好道:“里面装了十斤白面,两只小公鸡,兔子不要钱,白饶的。”
“胡说八道!”
赵长顺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塞给林放,又问:“花了多少粮票?”
“没要粮票。”
林放坦然道:“一毛钱的粮票都没要,都是计划外的东西,
别人也不好意思跟我要粮票不是?”
“得,我信你一回。”
赵长顺这才踏实的提起口袋,道:“天儿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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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拿到驾照,如今这实习司机的身份也就名副其实了。
工资也调了一级,一个月拿32块5毛,已经比何雨柱还要高了。
林放往家走的时候,不自觉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虽说这一点进步相比前世微不足道,在林放心里的感觉却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或许,也是因为在这个不够富足却足够淳朴的年代,
每个人都活的很真,很实在,
不像前世,哪怕科技进步,乱花迷眼,
却浮躁而又无趣,人人都成了手机的奴隶。
林放路过前院的时候,看到三大爷本想跟他打声招呼,
可一看情况,觉得不太合适,
便抱着吃瓜的心态,稍微放慢脚步,听了那么一耳朵。
三大爷正在教训阎解成:“这都几天了?你还不去接你媳妇儿?
怎么着,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单过了不成?”
阎解成辩解道:“爸!不是我不接她,我去接了的,
可他们老于家连门都不让我进。还说什么……我不敢说!”
“说什么?讲!”
三大爷看到阎解成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有什么好不敢说的?”
阎解成只好道:“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他们老于家说我们家太抠,
于丽嫁过来这么久,每次回门都没带过东西。
我这毛脚女婿,甭管什么时候上门,也都是空着两手,没家教……”
三大爷听了这话气坏了:“什么叫没家教?这怎么能是没家教呢?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是,你们两口子每次去他们家是没带东西,
可你们回来,我也没让你们带东西吧?要我说,这带不带东西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意!”
林放在一旁听的都快乐坏了,现场吃瓜果然欢乐,
怪不得老辈人总喜欢围观凑热闹。
只要这瓜不落在自己身上,吃起来还是很开心的。
林放估摸着,这里面自己多少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
上次于丽哭着回娘家,他给了两口袋东西,
里面装着一些绿豆面和一些肉食。
于丽回娘家从来不带东西的,猛然带一回东西回去,
娘家人指定是要问的,也不知道于丽是怎么给搪塞过去的。
不过看阎解成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可想而知于丽没说老阎家什么好话,
要不然,就算于丽不回来,也不至于不让阎解成进门。
林放感觉听不到什么新鲜的,便加快了脚步,
进了中院,他又看到小寡妇在做饭。
这小娘们是真勤快,洗衣做饭带孩子收拾屋子,
一天天自己家都够累的,还经常给邻居帮忙。
林放凑过去,往锅里瞧:“秦姐,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能有什么好吃的?”
秦淮茹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有点想靠过去,又有点想躲,
犹豫不决之下,人就僵在了那里,好在她声调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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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很快调整过来,她道:“用茄子炸了点卤,下了一锅杂粮面,
你要不要进屋一块凑合垫吧着点儿?”
“怎么还吃这个呀?”
林放微微皱眉,小声道:“昨晚上不是给了你两只鸡吗?鸡呢?”
眼见林放脸黑了下来,似乎是准备去找贾张氏的麻烦。
秦淮茹心头不由得一甜,却还是赶紧阻止了他。
小寡妇小声道:“你别去,不是我婆婆不让!
院里这么多人,好多家中午都不煮饭了,
我们哪儿敢明目张胆的炖鸡吃啊?只能等晚上大伙儿都睡了,
悄悄的把鸡给炖了。这平时都在别人眼皮底下,凑合凑合得了!
就这杂粮面条,我们家都好久没舍得吃了!”
“我这话都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要干嘛?”
林放斜了小寡妇一眼,道:“怪不得都说寡妇聪明。”
“去你的!”
小寡妇风情万种的白了林放一眼,道:“你早上跟傻柱说什么了?
我看他回来的时候,都快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