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回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了老太太。
聋老太太又穿上了她那件酒红色大棉袄,拄着拐杖,坐在抄手游廊上,笑的合不拢嘴。
一大妈、何雨水,还有几个林放不认识的大妈和小媳妇,围坐在她旁边,
她们一边陪老太太说话,一边干着剥葱、剥蒜,给土豆削皮的杂活。
来帮忙的很多,并没有全都待在中院。
“奶奶,我回来了!”
林放随手把河沙放下,凑趣的问道:“聊什么呢,瞧把您老给乐的!”
“我们聊你呢,都说你是个好孩子!”
老太太止不住的笑:“想给你介绍个媳妇儿,让我早点抱重孙子!可不能跟傻柱子似的,那么大人了,媳妇儿都找不到一个!”
“嘿!老太太!”
一旁正在备菜的何雨柱不乐意了:“您这么说,可不对啊!我不是找不到,我那是瞧不上!”
没成想,他一番肺腑之言倒是被人当成了笑话。
旁边的大妈和小媳妇们笑作一团,
就连一大妈、何雨水都没给他面子。
何雨水这个何雨柱的亲妹妹,更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哥,才不是你瞧不上人家,分明是人家瞧不上你!你嘴巴不饶人,还不爱干净,我看啊,就算再过五年,你都别想娶上媳妇!”
林放跟着笑了几声,
心下却不免有几分思量。
他怀疑老太太是在指桑骂槐,
明里暗里借着傻柱在点他。
林放分析,这里面应该包含着两层意思:
一,不要总想娶个比秦淮茹年轻漂亮的,小寡妇这么漂亮的不多见。
二,不要惦记秦淮茹那个小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林放觉得这不对,
他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会选秦淮茹又或者是比她年轻漂亮的?
他不选。
“奶奶,你们先聊着。”
林放道:“我记得耳房里我还放了些花生,我取出来炒一下,给大家香香嘴!”
他作势去耳房转了一圈,
不一会儿功夫,就提了一口袋花生出来。
这口袋花生是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看起来太新鲜了些。
林放就用意念稍微操作了一下,打算给花生去泥。
在实际操作过程中,他发现,
只要是在空间里,他可以用意念进行各种精细操作。
去泥之后,他甚至还给花生脱了水。
要不是怕时间耽搁的太久,老太太打发人过来,
他甚至想试着榨点花生油出来。
这年月,吃油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每人每月定量只有2两,
别说一般家庭,轧钢厂大几千将近上万人的大厂,
炒菜都不敢多放油,就这,食堂里的用油标准都已经超过了大多数普通家庭。
要不然,轧钢厂的食堂,一份素菜敢卖5分钱,祖坟都得给人骂的直冒烟。
东直门菜市场附近就有家公私合营的榨油坊,
林放听人说,油坊起码都已经小半年没闻见过油香味。
想了想去,林放还是觉得自己榨油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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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提着口袋回到院里,先把粗砂倒进锅里翻炒。
这些粗砂,都是在空间里过了几遍的,
只是之前林放没想过空间还能用来脱水,
这会儿就需要先把水分给炒干。
等锅里不怎么冒烟气,林放把花生丢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