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确实有这样的事,糟糕事会接踵而来。
婷婷刚来没几天,她妈妈王珉芳老师来公司找金大敏。
金大敏以为是前几天婷婷来公司的事。
王老师不知道婷婷来过,而是递给金大敏一封信,信封上标明“十万火急”字样。
王老师正因为看到了“十万火急”才赶来的。
信封上面表明王珉芳老师收,左上角,标有“十万火急”。
信封里面还有一信封,金大敏收,左上角同样“十万火急。”
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大概意思就是把里面的这封信,烦请转交给金大敏。
金大敏还没等王老师坐定,慌忙拆开了信件。
信里面的大致的意思是,儿子佳佳得了急性白血病。
养父辜心民带着他上最好医院治疗,不见好转。
目前,为了控制住病情,服用抗癌药物,进行化疗。
儿子无法进食,只能靠注射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
非常痛苦。
医生建议用孩子的亲生父亲骨髓匹配,生存希望很大。
茉莉在信里一再强调,这是救孩子的唯一办法。
她跪求大敏,救救孩子。
信里留下了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号码。
养父说如果需要钱的话,只要大敏开个价,都不在话下。
刚才还好好的大敏,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他将信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坐在沙发上的王老师。
王老师,不是外人。
她知道那个女孩怀孕的事。
当年,就是王老师给帮忙解决的。
此刻,让大敏犯难了。
要化验,要提供骨髓,没问题。
那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可是,自己现在有家室的呀。
谷棽棽的感受,她受得了吗?
小主,
何况,她现在是负“罪”之人啊。
又要遭受打击。
王老师只是劝大敏宽心,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自己的学生,现在的处境不妙,王老师一概不知。
一个男人,在事业上正在蒙受煎熬,又要承受-------
其心理上的打击,他有点要被击垮了。
对棽棽来说,肯定会是极大的伤害
怎么跟老婆讲这件事情?他陷入了沉思。
片刻间,他拍了一下手把。
王老师正坐在对面打量着自己学生。
眼前的金大敏有点消瘦,比上次来学校送稿件那会儿黑了一点。
成熟了,像个的男人的样子。王老师看着,想着,心里搅动着。
当初,女儿要是嫁给他,多好。
只是一时被姓胡的女孩怀孕搅了。
害的婷婷像丢了魂似的,好长一段时间,呆呆地眺望窗外的小路,期盼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次,大敏来时,避开大路,喜欢抄这条近道。
本来女儿成绩很好的,研究生导师都给她找好了。
第一年考研落榜了,第二年才考上,被系里老师笑死了。
现在,想想当初的幼稚。
只要女儿喜欢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哪有不犯错的?
有成就的男人,就是事多。
婷婷来找过大敏?王老师想问问这事。
想着想着,“啪”的一声,吓得王老师一跳。
王老师看出金大敏今天状态异常,又插不上嘴,便起身告辞了。
金大敏电话联系了小车班,让师傅送王老师回去。
开车的师傅,听说车上坐着的人是金大敏的老师,于是毫无顾忌地跟王老师聊起家常。
其中聊到金大敏现在的处境,师傅唉声叹气地道:“可惜呀,老师,你不知道吗,金大敏落难了。”
师傅看了看后视镜中的王老师。
王老师若无其事道:“师傅,你是给我开玩笑吧?”
“真的,他现在不是集团公司的副总了,老婆也离家出走了。”
王老师从后侧看着师傅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王老师愕然了。
急忙问道:"他犯了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
王老师看着车窗外,一语不发,心里沉甸甸的。为了这个学生,自己曾经被学院接受处分。说她擅自隐瞒“金大敏与胡茉莉两位学生在读期间怀孕”之事。
学院给出了处理意见:要么开除两位当事人的学籍;要么给其导师一个处分。
王珉芳老师选择了后者。
这事,金大敏至今不知。
王老师希望金大敏回学校,跟着自己一起搞学术研究。刚才想提这事,看到自己的学生不在状态中,就没提。
过几天,打电话,跟他说道说道这事。
胡茉莉的信件如同当年的鸡毛信,火急火燎的。这次不等人,金大敏已经想到茉莉的焦急心情,孩子被化疗时的痛苦,病床上祈求着帮助,那求生的眼神-------
他不敢往下想。
这事,如果棽棽同意也行,不同意也行,他已经无暇顾及棽棽的感受。
他提起电话,按照信封里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估计就是茉莉的老公。
两个人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对方搁下电话,不一会儿,茉莉接了电话。
茉莉想不到,大敏会这么快打来电话。
电话的那头,茉莉哭声一阵阵。
“大敏,救救孩子。”茉莉不停地乞求。
抽搐,哽咽声从话筒里传来。
一时没办法表达语言,她老公接过电话。
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大敏把自己的电话手机号码、电话号码和BB机,告知了对方。
让他们到医生那里去,问一下?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做骨髓检测?”
到了下午,对方就来了电话,最快三天,在西南医院。
西南医院是一家知名三甲医院,医疗技术在西南地区是非常不错的。
茉莉老公说派车来接大敏,被大敏拒绝了。因为骨髓检测后,不能马上开车。
大敏告知对方,自己公司有驾驶员帮忙开车。
茉莉不知道,此时的大敏正在经历一场人间炼狱般的煎熬,他的压力极大。
他已经没有专职驾驶员的待遇。
私生子的事,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小皋把这事告诉了“老领导”。
谷棽棽听到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了起来。
她顾不上什么了,必须马上见到大敏!
她已经从小皋那里得知,调查组昨天回到集团。
她起身向魏建一请了假,直奔集团公司。
她要问大敏,私生子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集团公司有一段时间了,这里好像有大变化。
本来熟悉同事,怎么都用鄙视的眼光瞧自己?
“金副总在办公室吗?”
“是金大敏吗?”
“金先生已经没有办公室了。”总台接待她停顿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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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调查组。”
一个星期,连称呼都改了,“金副总”,改称“金先生”。
可想而知,这段日子,大敏遭的多少罪呀!
谷棽棽的气消了许多。
无论他做了什么,自己不能再给大敏压力。
总台用手指了指会客厅边上的方向。
谷棽棽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间房,在市场营销部后边,原来是摆放沙盘、模具之类的,现在临时改做调查组办公室。
谷棽棽的到来,引起了员工一阵骚动。
一些员工朝谷棽棽围过来,问长问短,中间夹杂着嗤笑声。
谷棽棽无暇顾及,应付一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