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不想,也不敢对上白羽的眼睛,它也害怕自己会动摇吗?
它是克拉菈的情绪,如果它动摇了,那他们这几辈子陪克拉菈所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
所幸捣蛋兔对自己的挖苦敌意也不是第一天了,白羽并没有注意到捣蛋兔话语中的语气变化。
但若不是捣蛋兔提醒,白羽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落泪了。
只见白羽轻轻地将克拉菈托在地上,这样她才能腾出一只手去擦拭自己的泪水,不若就这样出去难免不会令人心生一些不必要的怀疑。
结果一擦自己的脸庞,手指上竟还真的沾上了温热的液体。
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哭了。
不,也许这是昧离在自己身体里落的泪吧。
嘴硬的白羽将这一切全部都归结在了昧离的身上,反正白羽才不会承认她会是那么娇柔的人呢。
遥想当初就连玥玥被人注入蚁毒的时候,自己都不曾落过泪。
又怎么可能会为一个与自己隔了好几辈子的妹妹流泪呢。
白羽才不会承认,自己对克拉菈会比对白玥更加用情呢,不然被玥玥那丫头知道了说不定又得吃味了。
一想起白玥的那张脸,白羽的心情当即又缓和了大半,至少眼泪很快就止住了。
但是……
白羽又低头有些嗔怒地盯着视线避开了自己的捣蛋兔质问。
“既然没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难道你觉得找人打一针会是什么好事吗!万一对方想对克拉菈不轨呢?你负责吗?”
“说了你还会那么紧张吗?”捣蛋兔底气有些不足地低声嘟囔了两声。
直到对上白羽那黑了好一半的脸,它又像破罐子破摔一样发起了小孩子脾气。
“干嘛!难道是我叫你去跟着那个奇怪的博士给克拉菈打针的吗!要我说,就算是打出了什么问题。那也都赖你!是你没有检查过问题的。你不是会浴火重生吗?那你干嘛自己不先试试呢!还来怪我一个玩偶。当真是没有道理的家伙。”
捣蛋兔说完立刻转过身,只允许自己给白羽留下自己高傲的背影。
虽然白羽很想用自己当时心急来为自己开脱,但仔细想想兔子玩偶说得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真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呢?自己恐怕到时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恐怕自己会辜负昧离对自己的嘱托。
良久,白羽终于深吸一口气并将其缓缓吐出:“你说得有道理,这一切确实是我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