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缸边上,唐惟看着就这么一点不尴尬地坐在浴缸中央的苏颜,慢慢弯下腰来,伸出手去。
干净的衬衫沾了水,在他胸口贴住了,可是唐惟并没有去管自己名贵的手工衬衫湿了没,只是伸手去摸苏颜的脸。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就那么想惩罚我吗?”
“是啊,想得快要疯掉了。”
苏颜并没有反抗唐惟的触碰,或者说,可能现在的这个她,不会反抗任何人,她只会任凭所有的罪恶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发生——如果那些穷凶极恶需要一个发泄的容器,那么她便来担当这个容器,一声不吭又承受一切,才更有资格和底气,在翻盘的时候,占据高地来令别人良心作痛。
“你对我的惩罚已经够了。”
唐惟顿了顿,“在你记错我的这段时间里,我感觉活着都没有什么意思。”
这话倒是比什么结婚听起来顺耳多了。
“多说点,我爱听。”
苏颜的手在水里上下起伏,带起哗啦啦的水声,“告诉我你有多难受,或许我就心情好了。”
听听这个小女人嘴巴里现在这些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