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折射过刀锋一般冰冷的光泽,“我还是会找她的,您现在带走,我下次还是会找她。”
“我说了那么多等于白说是不是?”
苏祁要被气疯了,一点儿不想搭理唐惟,他拽了一把自己的女儿就要走,这幅不堪的样子真是太让人心疼了,换别家女儿早就和唐惟鱼死网破了,也就苏颜永远都是让自己咬着牙的那个。
苏祁将自己的女儿跌跌撞撞拉出了房间,唐惟在卧室里一路沉默,隔了许久他似乎听见外面传来的隐忍的哭声,细碎又断断续续,像是什么人强忍着让自己别难过,但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往外流一样。
那声音一听就是苏颜。
唐惟心头淌过一阵过血的麻,酸胀感填充着经脉。
真好,苏颜,这么多年,你还能为我哭。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远去,唐惟一个人走到了床边,盯着原来苏颜蜷缩过的地方好久。
而后男人伸手,贪婪地抚摸过那微微凹陷的床单,像是在感受方才那个人存在的痕迹一样,眼里燃烧着一团艳丽的火。
他都察觉不到额头上的疼痛,肾上腺狂飙的作用下,全身兴奋到了一定的状态,甚至能连疼痛都掩盖过去,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说话,一直到后来的薄夜找到他——
唐惟满脸是血抬头的时候,吓了薄夜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