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所有的防御,在听见叶惊棠这句话的这一刻。
分崩离析,悉数碎作粉末。
为什么会这样?
“薄夜是自己主动要去的吗?”
她像是还不敢相信,又重复问了一遍。
叶惊棠点点头,“所以……很多时候,薄夜的选择,站在我们的角度,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唐诗,如果你站在薄夜的角度,或许你就都懂了。”
站在薄夜的角度。
唐诗摇摇头,“他永远都是要顾全大局,永远都是把什么都计划好了,他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可是他……他想过吗,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们都是有感情的,根本做不到就麻木地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唐诗。”
叶惊棠用一种唐诗看不懂的眼神,盯住她,直到叶惊棠自己的瞳孔里逐渐被痛苦的情绪吞没,“可是我能理解薄夜,可能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我们的指责就是负责顾全大局,其实我今来找姜戚的时候,做了很多种打算,甚至想过哪怕千夫所指,我也要把姜戚带回去。但是唐诗,我不能这么做……”
叶惊棠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我不能……把姜戚心里最后一点有关于我的形象毁掉了。”
哪怕所剩无几,那也是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