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稍一思索,衡山城附近、掠夺尼姑……莫非这是田伯光和仪琳?
没等石天开口,田伯光肩膀上的仪琳叫了起来:“你是谁,为何点了我的穴道?”
田伯光放下仪琳,让她靠在石洞壁上,说道:“小师父,我有些饥饿,刚才路过,见你在水边洗手,只能请你帮忙了。”
在火堆的映照下,石天看到了仪琳的脸,心里默默点了个赞,若是再长开些,饮食调理一番,也可称得上绝色神尼了。
仪琳不谙世事,听不懂田伯光的潜台词,疑惑道:“我是尼姑,只吃素食,你若实在饿得紧,我倒可以给你做一碗素面,只怕你吃了仍旧不顶饿。”
田伯光一噎,转头看到石天和野营锅,说道:“我不吃你的素面,这位兄台的美食喷香扑鼻,素面可比不上。未请教……”
石天仔细看了看田伯光的打扮,着重看了两眼他腰间的跨刀,形制奇特,并不是常见的柳叶刀或者雁翎刀,想必是适配刀法做出了改动,以增加攻速。
“在下一路人,你若是有什么要事,不必在意我。”石天说了一句,转头又看向仪琳,笑道,“小师父若是饿了,我晚饭做了不少,可分你一些。”
仪琳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既不能摇头也不能合掌持印,只能口中道:“多谢居士,我不饿,是这位居士饿了。居士若有剩余饭菜,可分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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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向田伯光,说道:“你若吃饱了,能不能放我离开?我师姊们寻我不见,会担心的。”
天真的仪琳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情况,她不通男女之事,又不曾出过山门,不知道江湖险恶,自然不理解田伯光为什么掳她过来,真以为是饿了想让她帮忙做斋饭。
田伯光脸色不佳,他看出石天似乎对他们二人态度有所差别,有心称量一下此人身手,便道:“兄台似乎对田某有些误会,对我二人言语之间差别可见,难不成想吃独食?”
石天略过田伯光,目光看向洞口,按照原着,这会儿令狐冲早该跑过来行侠仗义了吧,怎么还不见人影呢?他还打算看田伯光把令狐冲揍得满脸桃花开呢。
“我们认识吗?就兄台兄台的。”石天等不到令狐冲,暂时没了看戏的兴致,便不客气地开口道,“别瞎套近乎,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啊?”
田伯光哪里受得了这种直白的呛声,大喝一声:“好胆!”,拔刀便砍!
石天稍一偏头,左手反握着灰布包裹的旅行剑,轻松挡下,刀剑相交间,“铮”的声音在洞内不断回荡。
田伯光一刀不中,施展开狂风一般的刀招,连绵不断攻向石天。
石天心神一动,进入了“子弹时间”,对方的动作在他眼中瞬间变得奇慢无比,好像万年的王八费劲巴拉。他左手依旧用旅行剑随手格挡,右手还有心思照看野营锅里的汤羹,拿起勺子稍加搅拌。
刀剑来回交击数十声,田伯光难受极了,在他看来,此人出剑根本不成章法,也不看出是哪里的路数,偏偏又招招挡住自己的刀势,让他没有一次劈得顺畅,整个人好像被郁滞住了。
而且他还有心思分出一只手侍弄食物,可见功夫之高,自己怕是望尘莫及。
念及此处,田伯光果断后撤,一拱手道:“田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高人,不知是哪位武林前辈,还请告知名号。田伯光日后听得前辈名字,必退避三舍。”
话刚说完,他瞥见自己手中单刀,竟已磕出不知多少缺口,心下一惊,早知就不跟这人交手了。
石天面色古怪,说道:“我看起来很像老头子吗?”
“达者为先。”田伯光态度变得恭敬。
石天笑了笑,对仪琳说道:“小师父,你看,若是你让他近身不得,他比谁都恭敬,又怎会对你无礼。”
仪琳正目瞪口呆,搞不清楚情况,听了石天这话,不知该说什么才不会冲撞了武林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