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会越来越乱。
“嗯哼。”
孟佑泽看了眼言卿,目光转向孟天婵,
“你还是太客气了。对付这种女人,吓唬吓唬就老实了。”
“可是,”孟天婵一言难尽,“她在孟家经历了这么一遭,日后对外……”
“无所谓。”
孟佑泽打了个呵欠,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还差她那一宗?”
孟天婵无奈,“我只担心……日后跟傅家的关系,不好处了。”
“哼,跟她有什么好处的?”
孟佑泽冷嗤,
“倘若孟氏只能从别人嘴里拣些吃剩的,还不如直接破产得了!”
此言一出,言卿也忍不住赞许地望向他。
孟天婵愣了愣,只有垂眸叹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她也会觉得力不从心。
孟家,已不复母亲在时的盛况了。
或者说,自从母亲重病以来,孟家是一天不如一天。
虽说家学渊博,可孟家的祖先到底是读书的,不是做生意的。
孟天婵接手时,只剩一个金玉其外的烂摊子。
为了补上前人的亏空,她恨不得不吃不睡地工作,就差变卖家里的古董了。
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孟天婵终于体会到,母亲作为孟家的独女,到底是怎么咬着牙一步步扛过来的。
她的母亲,也就是言卿的外婆,不仅撑起了孟氏,还教养了三个孩子……
孟天婵曾经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但当她真正处在母亲的位置上时,才明白其中的辛酸苦楚。
她,并没有超越自己的母亲。
这时,突然传来薛凝的惊呼,
“老爷子,您怎么了!”
孟天婵回过神来,连忙朝那个方向望去——“爸!”
原来,孟老爷子承受不住一重又一重的刺激,终于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孟天婵顾不得旁人,冲过去尝试着唤醒他,
“爸,你醒醒!”
“老人家本来就有高血压和血栓……”
薛凝冷静地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
“孟总,您先让开,让我施针。”
“好,好,”
孟天婵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薛小姐,麻烦你了。”
这里乱作一团,孟佑泽却轻松地笑了起来,看都没看昏迷的老父亲。
他走到言卿身边,
“走吧,小闯祸精。祠堂才是你该待着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言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选择了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