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要不要我帮这里的人回忆一下,你柴大小姐的光辉历史?”
柴锦薇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理智似乎瞬间消散。
她一闪身,为言卿让出路来。
言卿耸了耸肩,不予置否地走开了——
色厉胆荏,草包一个。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联系孟云锡。
“喂,表哥,姨母到底什么时候来?”
她有些不耐烦了,
“真正的宴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卿卿,你是有急事吗?”
孟云锡的声音温润如春风,
“长辈们还没到齐呢。我指的不是孟家的长辈,因为还邀请了其他人。”
言卿深深吸了口气,
“有没有能让我一个人待着的地方?”
“啊?”孟云锡疑惑,“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
“不,在花园这边,我总能碰上讨厌的人,影响我心情。”
言卿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想一个人待着,直到姨妈过来为止。”
“这……”孟云锡有些为难,“卿卿,今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不少贵客正在室内休息、聊天。要找个空房间让你待着,还挺不易。”
“我来的时候,你跟邓淮说,你会照顾我,让他放心。”
言卿的嗓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你照顾不了,那我就去找邓淮了。等你妈到了,我再进来就是。”
“别,别,何苦跑这一趟。”
孟云锡连忙笑道,
“我这就派人接你去宅子里。你稍等一下。”
挂断电话,言卿深吸口气,平复情绪。
先来个沈知意,又撞上柴锦薇。
若说她心如止水、毫无波澜,那是纯纯放屁。
亲人的离世,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无论过了多久,一旦被触及,还是会心痛。
如果把车祸也算上,言卿也算死过两回了。
可她还是看不透生死、更不能释怀。
她能做到的,不过是按下心底的痛苦与愤怒,再以理性回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