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现在没心思跟他盘什么逻辑了,打开车门就往别墅里跑。
鞋子都来不及换,她一进门,径直上楼去主卧。
许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剧烈运动,皮鞋鞋跟与楼梯碰撞,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来到卧室门前,言卿双手垂下,整个身子都弯了下来,额上一层薄汗。
喘了几秒,抬手推开房门。
“阿烬……”
房间里,萧頔穿着白大褂,听到声音惊讶地回头。
“言卿?白夜动作真快。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这两天稍微注意点就行。”
言卿的眼神有些虚浮,瞳孔散了几秒,重新聚焦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傅妄烬靠在床头,被子松松垮垮地遮着腰部以下,上半身近乎赤裸。
萧頔已经完成了包扎,绷带从结实胸膛穿过,小腹处缠得严严实实,似乎有鲜血正在往外渗。
傅妄烬脸色有些白,言卿进门前,他一直在闭着眼休息。
言卿深深吸了口气,脱下鞋子,近乎无声地来到床边。
男人的睫毛长而浓密,像蝶翼一般轻轻颤动着,投下一片小扇子似的阴影。
掀起眼皮,言卿那张挂着泪水的小脸映入眼帘。
“哟,怎么还哭了。”
傅妄烬竟然笑了,还伸出手拧了拧她的脸,
“果真是水做的,流不完的眼泪啊?”
言卿看他还这么死不正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床边,自顾自地抹眼泪。
“我都快给吓死了……”
不知何时,白夜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我作证。你家小言卿一听这消息,当场就差点晕过去。”
傅妄烬更乐了,望着言卿的笑容颇有几分恶劣,
“是嘛?宝贝儿,晕早了,我这不还没死吗。下回当着我的面晕,比较划算。”
言卿没有完全领会到他的意思,当下气得想揍他,可是瞧见他身上的纱布,又忍不住开始哭。
“你以后能不能当心点……我一看见你身上这些……”
言卿哭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心里好难受,我心脏都不知道怎么跳了呜呜呜……”
白夜跟萧頔见状,相视一笑,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傅妄烬倒是一点都不当心自己身上的伤,伸开长臂就把言卿拉进怀里。
“不行!你身上有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