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讯飘了这么久,愣是没人敢当出头鸟,先咬第一口。
“喂,看什么呢?”
白夜在傅妄烬眼前挥了挥手,
“话说,你装死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傅妄烬没理他,仍旧自顾自地盯着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新刻的牌位照片,摆在傅氏老宅的祠堂里。
“呵。”
轻笑一声,眸中流出无尽的嘲讽。
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肯承认他是傅氏的子孙,老头子一口一个孽种地骂着,恨不得他从来就没有出生过。
现在他“死”了,这群人又假惺惺地惋惜抹眼泪,把他往祠堂里抬。
多半是想凭亲戚的身份,顺水推舟地分走他手上的生意。
真他妈搞笑。一看就是没睡醒。
“我看看我看看。”
白夜凑过来一看,也乐了,
“哟,都摆这儿啦?啥时候我去傅家,到祠堂顺便给你上两柱香?”
“滚蛋。”
傅妄烬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要真有这心,不如现在跪下给我磕一个。”
“哈哈哈哈……”白夜拍着大腿笑了起来,“你小子也不怕折寿。”
“沈自容那边呢?”傅妄烬眼中闪过不屑,“傅景珩想必乐疯了吧。”
“你死了,他们当然要对自容下手了。”
白夜凉凉地说道,
“不过嘛,要让沈自容下台,怕也没那么容易。”
“他向来行事谨慎,没什么把柄可抓的。”
傅妄烬又是嫌弃的眼神,
“没事儿多读点书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听过没?”
“你你你!”白夜被气到,“老子@#¥%&*……”
又是一串文明用语。
傅妄烬习以为常,语气淡漠,
“再等等吧,真正的惊喜,也不差这一两天。”
***
医院病房。
言卿气定神闲,沈自容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