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是裴某哪里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裴瑾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半途插进来的宾客,那表情、那眼神,清澈纯粹。
“行了,裴太守敬的酒你们也敢不喝,不怕被抓起来啊。”
刘晋开了句玩笑,端起酒水,对裴瑾遥遥一敬,其他人得到信号,自然也举起了酒杯。
裴瑾差点没被吓死,手忙脚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才小心翼翼开口道:
“公子说笑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裴某读圣贤书,上得对得起陛下,下得对起起百姓,中间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哪里会不分青红皂白无故抓人。”
刘晋撇撇嘴,这话听着,官里官气的。
不过也能看的出来,这裴瑾不是个只知道死读书的腐儒,要不然后面的事情还不好处理了。
“嗯,希望裴太守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刘晋同样官里官气的回了一句。
裴瑾神色一肃,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这八字当为警世名言,裴某必定悬挂于书房,日日三醒己身。”
刘晋有些牙酸,这马屁拍的,让人怪舒服的。
“坐,听闻裴太守注重教化,大力兴学,不知道如今成果如何?”
裴瑾一愣,随即向张诚和张任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太子刚到蜀郡,所有消息自然是来自这两人,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本太守的事。
乖乖坐下,裴瑾思考着该怎么回话,很快就有了想法,只见他叹了口气:
“其实说出来不怕公子笑话,什么大力兴学,不过是裴某在前人的基础上萧规曹随罢了。”
功绩嘛,不一定要自己亲口说出来,那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已经有其他人说了,那自己就得谦虚一下,不能沾沾自喜,也不能摆出一个满足的态度,得忧心忡忡,得雄心壮志。
“哦?”果然刘晋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裴瑾继续解释道:
“景帝、武帝时期,文翁任蜀郡太守,清正仁爱、聚贤兴教、励精图治,深受蜀地民众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