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叹声道:“谁知道呢,我奉丁将军之命来守固州,军令也是如此,只可守不可战。”
“难道是以此消磨叛军锐气?但一战未开,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是呀,长久下去只会此消彼长,没了自己威风而长了叛军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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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将军聚在一起发着牢骚,可是牢骚归牢骚,军令如山,谁又能怎样呢?
这时,门外兵士忽然来报:“将军,中州探马来报。”
几位将军猛然抬头,纪渊忙问:“何事?”
“叛军已攻打中州。”
“啊!”
众人急忙起身,“来人在哪里?”
“正在门外……”
纪渊大步向外走去,几位将军急忙跟上。
门外一兵士见到几位将军出来,单膝跪下,禀道:“将军,叛军攻打中州,丁将军传令,命将军即刻出兵,前后合击叛军。”
纪渊一把将兵士拉起,神色凝重问道:“中州战事如何?”
兵士答道:“战事激烈,叛军已经攻城。”
“李将军,速速点兵,随我去救中州。”
“且慢!”
李木阻拦道:“纪将军,丁将军有命,只许固守,不可出城。”
纪渊焦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若不去救中州,延误战机,你我如何承担得了?”
李木继续劝道:“将军若是去救中州,叛军忽然来袭,固州岂不危矣。”
纪渊犹豫不决,思忖过后,还是做出决定,去救中州。
“李将军留下守城,其余人等,随我前去解中州之围。”
“纪将军……”
李木还欲劝阻,可是纪渊已不听劝,号令众将,点兵出城。
固州城门打开,纪渊当先一声令下,军队向着中州急行而去。
李木在城门上方看着军队浩浩荡荡离去,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人,放出探马至固州十里。传令下去,兵士刀不离手,将士甲不离身,随时听候调遣。”
“遵命。”
中州城外,火光将夜色照亮,喊声冲天。
火把映着杜玉芳阴沉的脸色,算下时间,这会儿固州之兵应该已经向这里赶来了。
丁世成目光凝聚望着城下,叛军虚张声势,围而不攻,让他起了心疑。
只听说过夜间偷袭,还从未听过有夜间这样大张旗鼓前来攻城的,定是有诈。
“将军,探马来报,固州之兵已向中州赶来。”
杜玉芳在马上诡笑道:“好,传令下去,撤。”
镇北军徐徐而退,看得中州城上众将匪夷所思。
“这叛军怕不是吃饱撑得,来了又走,是何道理?”
“说的就是,好生奇怪。”
丁世成凝眉深思,猛然间,他醒悟过来,暗道一声:坏了,固州危矣。”
“苏将军,陈将军,你二人速带五千兵马去往固州,防止叛军夜袭。”
“末将领命。”
李木的担忧成真,一个时辰后,探马回报:“将军,固州城外二十里,叛军正向这里赶来。”
“速派人去追纪将军,让他回救固州。”
李木知道中了叛军调虎离山之计,但当下已无他法,只得点兵遣将,死守固州。
此时城内兵力不足五千,将领不过两三人,若想守住固州,只怕难上加难。
转瞬间,镇北军便来到城下。
火光映照之中,宣王一身戎装,眼神冷酷。他抬眼看向固州城墙上略显慌乱的守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木,你以为还能守住这固州城吗?”宣王高声喊道。
李木握紧拳头,回道:“宣王,你使这等诡计,算不得英雄。”
宣王大笑:“兵不厌诈,本王今日就要拿下固州。”
说罢,他大手一挥,镇北军开始攻城。
刹那间,杀声震天!
固州城外箭雨如飞,镇北军的利箭铺天盖地飞上城来,一时间竟压制的城上众人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