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江尘缓缓说道:
“欧女士。
五岁那年,过年的时时候。
我没有一分钱压岁钱,你们却给七岁的江子为整整100块的压岁钱。
江子为买了一堆鞭炮回来在门口放,我只能在一边看着。
他把这些鞭炮的火药拆出来,放到一起,想做一个大烟花。
结果,这些火药直接崩到外面你晾着的羽绒服上。还把门口弄出来了很大的烟雾。
我爸,哦,不对,江青山。他看到这一幕,暴跳如雷。
直接把我扔进了门口的那个池塘里。
我串出去了很远,在里面喝了很多水,好在是池塘水不深,我爬到了水塘边。
我哭着趴在水塘边上解释,说羽绒服不是我烧的。火药也不是我点的。
可是江青山拿着一根长的竹竿过,把我往池塘里按。
他说我这个狗东西闯了大祸,还不承认。要是再犟嘴,就把我淹死在水塘里。
那次,要不是一个邻居吴伯路过的话,我想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从那以后,所有我没做过的错事到了我头上,我也不会解释。
欧女士!所以,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
听完江尘说完这番话。 站在不远处的夏雨茹眼眶湿润了。
虽然与江尘只是师姐和师弟的关系,但江尘的遭遇让夏雨茹听上去觉的心疼。
她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五岁的孩子,要承受怎样的心理压力和委屈,才能学会在面对不公时选择沉默。
宋亮牙面色阴沉,齿咬的嘎嘎做响,走向了欧玉琴狠狠瞪向了她:“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父母!枉为人父,枉为人母!你们会遭报应的!”
宋亮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割开了欧玉琴内心深处的愧疚和悔恨。
她愣在原地,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她想要解释,想要道歉,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尘,对不起…我们真的错了!”欧玉琴蠕动着嘴唇。
“我不想再听到你任何的解释和道歉。”江尘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窖,“因为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江尘转身就走,没有再给欧玉琴任何说话的机会。
夏雨茹擦去眼角的泪水,默默和宋亮一起跟了上去。
“兄弟,我真没想到你小时候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宋亮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