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李琪铁青着脸，质问跟着她的两个小妹。

两个小妹也一脸茫然，其中一个对李琪说：“花姐，按照您的吩咐，我们除了安排人过来送饭，其他时候都不和里面的人接触。上次送饭的在今天早上，刚好轮到我，那个时候还是正常的。”

“会不会是黑狼来过了？”我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那就完了，都完了……趁现在还能逃，你们快逃吧。”李琪颓然地瘫坐到了地上，像是彻底认命了。

“花姐，你先别慌。也有别的可能性。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唐小米在这里吗？”我渐渐冷静下来，觉得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除了我，就只有王宇航知道。”

“那会不会是王宇航？”

李琪摇头否认：“王宇航知道黑狼的人在盯着他，这些天他一直克制自己，从来都没来找过唐小米。今天这种节骨眼上，黑狼都找上他了，他更不可能傻到主动过来暴露唐小米的位置。”

“也许他担心唐小米的位置也不安全了？要不你联系一下王宇航？”

在我的劝说下，李琪尝试着给王宇航打去了电话。然而，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好了，现在坏消息又多了一个。搞不好王宇航也落到黑狼手里了。”李琪整个人都已经彻底被悲观情绪笼罩。

“往好处想。可能是王宇航带着唐小米藏到了安全的地方呢？”尽管我自己都已经动摇了，但还是强撑着鼓励李琪。

“陆然，你来一下。”这时，宋昕妤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和宋昕妤走到窗边说起了悄悄话。

“昕妤，怎么了？”

“陆然，事到如今，事态已经失控了，我们赶紧报警吧。”

“也对，只能联系陆辉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这个时候让陆辉过来把我们保护起来，肯定是最好的选项，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卧底行动的彻底失败。从李琪之前的态度来看，她的合作仅限于对付黑狼，并没有准备彻底背叛宋玉林。如果现在亮明我是警方的线人，大概率她会翻脸。到时候就算把她抓起来，也没办法靠现有的证据把宋玉林送进监狱。

“陆然？你不愿意？”宋昕妤发觉了我的迟疑。

“也不是不愿意……多少不甘心吧。这一个月，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心血，结果还是……”

“别找借口了。”宋昕妤打断我，“你是心疼李琪吧？”

“你这是什么话？”

“你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动了恻隐之心，不是吗？如果现在让陆警官来收尾，那她今天就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