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是被手机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好重。仔细一看,陆漓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身上还穿着我的外套。
好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把后备箱和天窗都关了,不然我俩得冻死在车里。以此为代价,我们必须在车里斜着睡,以至于早上起来,一动就磕到了脑袋。
好痛!
我和陆漓几乎是同时醒来,然后同时按着脑袋叫唤。
“陆漓,你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我受不了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陆漓愤愤地说,“可我直不了腿。这个姿势我也开不了后备箱。”
“要不,你爬到前排去?”我给她指了条明道。
“……”陆漓费力地抬头看了一眼,“你怎么不爬?”
“我这个身材,爬的过去吗?”我哭笑不得,“再说,你压着我呢,我怎么爬?”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然叔,要不你先接电话吧?一直在响,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事呢?”陆漓说。
“我摸不到手机。”因为陆漓压着我,我根本找不到手机在哪。
“我可以够到。”
“你看看,是谁的电话?”
“陌生号码,归属地还是北京的。”
“谁啊?”
“要不我先接,开个功放?”
“好吧。”
陆漓接通了电话。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然,是我,宋昕妤。”
车里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陆漓撑着我的身体支起了上半身,然后把头挪到了我的头上,用凶狠的目光凝视我。
我们开始用唇语对话。
陆漓:她怎么会联系你?
我:我怎么知道?
陆漓:你不会还和她藕断丝连吧?
我:怎么可能?
陆漓:那她是对你余情未了?
我:不可能吧?
“陆然?能听见吗?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的宋昕妤似乎很焦急。
陆漓:你说话。
我:说什么啊?
陆漓: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就当我不在。
我只能硬着头皮接电话。
“喂,宋昕妤,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