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伯达上前笑着道:“城外的汇仙庄弟子已经尽数被捕杀,只要再杀了这四个长老,今夜的事情,便与我们三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从龙和王随不由得一惊,原来司马家并没有明哲保身,而是一直守在天翔城外,等着最后一击。
可实际上,他两个依然没有猜对司马家的心思。司马伯达按照儿子司马含光的安排,虽然没有离开,却也不是诚心来相助,而是隔岸观火,等待时局变化。
云从龙因为儿子失踪,失了心智,王随自作孽,自然坐立不安,只有司马家一直置身事外,才能看个透彻。
因此,司马含光对司马伯达道:“父亲,我司马家守在城外,若云家和王家不测,我等便派人突袭两家,抓了他们家人送给汇仙庄,则可保全。若云家和王家胜,我们便守在城外,不放过任何一个汇仙庄的人,来个毁尸灭迹,事后一问三不知,自然螚渡过此难。”
所以,因为孙栾庭已死,司马家才悍然出手,杀光了汇仙庄弟子,前来相助。否则,现在司马家的人已经在屠杀另外两家族了。
听了司马伯达的话,云从龙和王随也不啰嗦,立刻吩咐众族老,将四个汇仙庄长老尽都杀了,可怜四人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孙绍祖。
另一边,司马家的人已经将孙绍祖送过来,司马伯达笑道:“王家主,此子与你有伤子之仇还是交给你处置吧!”
“多谢司马兄了!”
王随也不客气,若不是因为孙绍祖,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云从龙见自己儿子云澈也无事,现在倒也恢复了理智,后怕的道:“今夜之事实在凶险,若没有司马兄在后谋划,我等只怕明日就要被汇仙庄灭门了。”
司马伯达却摆手道:“如何是我?分明是另外那一伙儿人,杀了孙栾庭,咱们才能保全啊!”
云从龙点头道:“但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我为何不认得,是何宗门?”
王随和司马伯达也都摇头表示不知道。王随又问:“今夜之事,该有个什么交代?”
司马伯达笑道:“自然是咱们不知道的那伙儿人干的,我们三家也受了损失,死了不少族人。”
“正是!”
云从龙和王随也都露出笑意,这分明就是他们想要的最好的结果。可是这一幕看在云澈眼中,他却十分不耻的转身离去。
却说城外的树林当中,徐弘和江凡,潘玉霖并肩而立,等候着叶凌他们。不多时,潘玉霖眉目一横道:“什么人?”
他们转身看去,林中走出一人,拱手一礼道:“在下司马含光,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今夜用计的,是什么人?”
徐弘摇着扇子笑道:“在下东海散修,不值一提,司马公子有何见教?”
“不敢,能将汇仙庄和我三世家玩弄股掌之间,在下敬佩!”
“司马公子谬赞了,司马家审时度势,果断下注,将此事画了个圆满,才令人敬佩啊!”
徐弘和司马含光相视一笑,司马含光转身离去,谁想今夜见的这一面便注定了二人会是一辈子的知音与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