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渐进闻言,眼睛一亮道:“你真懂酒之人!”
五人围坐饮酒,独墨鱼趴在一边,没有机会品尝。饮罢三盏,叶凌道:“还请前辈指点,如何寻那珍岛纺师。”
徐渐进道:“答上老夫的题,便让你们去。只是饮酒,并无趣意,老夫出个酒令,答不上来,我便将你们赶出岛去!”
三人一听,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
徐渐进举着酒盏,略一思索,便道:“匪我思存,惜余春,不敢问来人。”
此言一出,叶凌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三句虽然看似平常,实则大有文章。这第一句出自诗经,意为不是我所思念的人,中间的惜余春是酒名,但又是词牌名,最后一句是诗词,但又含着问询之意,所以这句酒令就是责备叶凌等人不请自来,而他们也需要按照这个格式来回答才行。
三人里,徐弘乃儒家弟子,颇通文墨,因而略一沉思,便脱口道:“君子好逑,过秦楼,自是花中第一流。”
徐弘之语乃是奉承,只作这珍岛是人人向往之处,他们这才慕名而来。
紧接着徐弘,叶凌言道:“如月之恒,折红英,绝知此事要躬行。”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也是诗经中的句子,形容人的前程,叶凌之语便是言他们是为了重要的事情而来。
叶凌说罢,潘玉霖也笑着拱手道:“悠悠我心,碧云深,得饶人处且饶人!”
徐渐进听罢,笑着举盏道:“甚好!”
一旁的墨鱼听着他们说话,顿觉这酒不是那么好喝的,自己喝不到倒也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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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徐渐进又欲开口,潘玉霖急忙站起身来,言道:“前辈的酒甚好,我等远来,并无所赠,晚辈这里也有几坛杂酿,还请前辈一尝。”
说着话,他便自储物道器中取出了几坛子酒,其中便有叶凌喝过的玉髓,和叶凌所赠的醉云酿。
潘玉霖将酒一一打开,给徐渐进斟酒道:“还请前辈品鉴。”
徐渐进笑道:“你这是要以美酒来堵我的口啊!”
话虽如此,徐渐进见了美酒,却也欢喜非常,便取过酒盏一品,道:“果然难得佳酿。”
潘玉霖道:“能入前辈法眼,正是晚辈庆幸。这几坛酒赠送前辈,容我等去寻珍岛纺师。”
徐渐进朗声一笑,随即大手一挥,那虚空之中道韵流转,茅舍背后竟然浮现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令几人心惊。
徐渐进道:“此去山顶,寻那木屋,便是纺师所在。”
“多谢前辈!”
叶凌三人与墨鱼告辞一声,便急匆匆往山上去。
丛中笑留在徐渐进这里,笑道:“李不清留你在此看守山门,你却就这么放他们上去了,如何交待?”
徐渐进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况且我与他们有言在先,对上酒令,便让他们去,我岂能食言?”
丛中笑道:“不过是为了几坛美酒,何必强词夺理?”
“你不喝?”
“喝!”
“那就莫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