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霖和念心和尚这一席话,让凌太虚骑虎难下。还好段山海来劝解道:“我等今日只为惩奸除恶,岂能自相内斗?凌宗主莫要着急,切听此人一言。”
“哼!”
凌太虚冷哼一声,重又坐下。
段山海笑着对叶凌道:“你且把话说完。”
叶凌道:“既然孟沛然要自家宗主,师父用刑,那宋哲之刑,圣灵教如何不动手?若论及其事,宋哲叛教事魔,为三一神教提供藏身之地,蛊惑百姓,害人无数,其人之罪,难道不比孟沛然更重?如此用刑,实在不公,还请各位宗主明鉴!”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倒是觉得叶凌所言有理。
旁边李淳元怒道:“宋哲已经死了,再提他做什么?我等今日用刑,是为了以儆效尤,若如你所言,这孟沛然岂非不用此刑?”
“哈哈哈哈,三教宗门一般嘴脸,圣灵教上蹿下跳,还自诩明宗正教!”
一道朗声自远空传来,但只见一道冰桥横贯而来,上头缓步走着一个黑衣男子,手中举着一个酒坛子,不时往嘴里灌上两口。
顾宁远见了来人,脸色一沉,轻轻叹息。孟沛然睁开眼,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虚……虚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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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看来人正是虚寞尘,便退到一边。
虚寞尘来到剐仙台上,手指着各大宗门的宗主,长老:“一个个道貌岸然,还真是面目可憎啊!”
“混账!”
“你……”
“哪里来的无礼之辈,还不给我拿下!”
两旁边有护卫剐仙台的宗门弟子,立即上前来拿虚寞尘,不料虚寞尘周身寒气迸发,那些冲上近前的弟子落入寒气之中,转眼便成了一个个冰雕。
“不灭境!”
在场有人惊呼,便是顾宁远也没没想到虚寞尘已经踏足不灭境。可正是如此,他才心中难过。问天宗弟子本就不多,出类拔萃者屈指可数,如今……
想到此,顾宁远大袖一挥,道:“虚寞尘,怎可胡闹,还不退下!”
虚寞尘道:“今日我自逐出宗,绝不连累问天宗一人,如此这般,你顾宗主满意了吧?”
虚寞尘之言,便如尖刀插在顾宁远心头,滴血难平。
凌太清听他二人之言,又跳出来道:“你们问天宗当真是目中无人,弟子一个比一个混账!”
“聒噪!”
虚寞尘轻喝一声,大手一挥,一股寒气冻结时空,朝着凌太清袭来。凌太清被他一击,猝不及防,急忙运转道力防御。
不料那寒气太盛,直将堂堂一宗宗主,变得如雪人一般,满身冰霜。
虚寞尘放声大笑:“这天下至白之物,竟也难掩你那狰狞丑恶!”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