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斯特安抚着圣象说道,后者似乎正因即将再度与故友相逢而感到紧张。
“你们说,我们真的能成功感化她,感化一名堕落天使吗?”
“我的长长鼻子的小姐,这法子可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你自己反而不自信了?记得在老朋友面前保持微笑好吗?没有人会耐心听一个苦着脸的家伙对自己说教的,给扎瑞尔展露一次她差点就失去的友谊光芒吧。”
“你们还想留在这继续玩友情过家家的话我没意见,但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不直接当着扎瑞尔的面和她谈谈呢?”
沃尔金已经将他们的铁皮战车驾驶过来,停在了众人面前。
“还在犹豫什么?上车,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
“对了,你们说的下一场血战会在哪里发生?”
钻入“冥河俯冲者”号的内部后,阿娜探出头来,问向了萨克伦——这个因为高大体格无法一同乘坐战车只能在另一侧保持飞行的魔鬼。
“一个你们都知道的地方,埃尔托瑞尔阴影之下的冥河河畔,那里即将成为与恶魔军团交战的主要战场。”
“愿海姆守护那座城市,希望它不要因为被卷入血战而提前步入毁灭。”
——
那座悬浮于冥河上方、兀自出现在整个阿弗纳斯的半空中的凡界城市已经出现在了沃尔金的视线中,他一路上踩着加速踏板就没松开,也因此在前往这里的过程中碾死了不少来不及躲避战车的劣魔。
甚至有一次这台轰鸣的大铁块险些将一只低空飞行的欲魔也卷入车轮下,好在那只欲魔的迅速反应让她只是被刮下了几片羽毛。而且这位魔鬼小姐正打算气愤地同战车驾驶员理论时,发现战车的另一边还陪同着一头比自己职位更高的深狱炼魔,她才自认倒霉,识趣地让出道路。
“我们快到了,我已经能看到驻守在前面的魔鬼方阵,还有三台漆黑的倒三角形的大爪子浮在它们的头上。”
“那是三重飞行堡垒,它们隶属于魔鬼大公扎瑞尔,也是其地位与力量的象征。这边的方阵是原来驻守黄铜堡垒的暗黑八魔将(The Dark Eight)们的军队,他们都曾是拜尔大人的旧部直到那位大人被革职。”
萨克伦耐心地一一解释着。
“这东西就是飞行堡垒?看着确实挺像我们之前进去找九节权杖的那个废墟,只不过这个要气派多了,我是说,至少它还飞在天上。”
“搞什么?我还以为上次一起打那头疯牛的你们八个军团长就是暗黑八魔将,原来还另有其人吗?”
“八魔将虽是自血战之初便出现的地狱指挥官的称号,但也不过是一个名号,而非永恒的八位将军。这个位置上已经轮换过很多魔鬼,只要血战不断绝,今后还会有更多的魔鬼继承这些名号。他们并非效忠于拜尔大人,而是效忠于第一大公本身。我们都不过是候选人之一罢了。”
等到接近了魔鬼驻军的营地后,萨克伦示意他们该下车了,江逍遥终于不用继续忍受长时间闷在大铁罐头中不断折腾自己屁股的恶心感,战车还没停稳便推开门第一个跳下来。
“哈,我差点要死在路上了。”
“需要人扶一把吗,豆芽菜?”
一只长满红色鳞片的大手伸向了法师,后者这才注意到还有个老朋友在迎接他们。那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红龙裔,他那柄劈石削铁的战斧被挂在他的腰上,等待着痛饮下一份敌人的鲜血。
“阿克汉?你也在这里,你已经到了?”
“还带来了三百名龙魔和我的大朋友。”
看到法师并没有接受他伸出的好意,残忍者阿克汉挑了挑龙裔种族并不存在的眉毛,换出了他的另一只手臂——来自于不可言语其名的巫妖恶神维克那的那条断臂。
“怎么?你更喜欢握这只手?”
“不、不了,我更怕它把我的生命吸走。”
江逍遥盯着那条不断滴落着秽恶血肉、充斥腐败之气的如白骨般的邪神断手,面色难看至极。
“你们能待在这里可真令人惊讶,扎瑞尔不是傻子,她肯定知道是提亚马特亲自斩断了埃尔托瑞尔的束缚锁链。我还以为她会直接和五色龙母翻脸。”
随后下车的阿莱斯特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这位老朋友。
“在名义上,我们称自己是伟大女王派来支援血战的。当真正头痛的麻烦来临的时候,谁会不希望有人来帮自己一把?至少那些魔鬼军士们都很欢迎我们的加入,哪怕她多少能猜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扎瑞尔也不敢当着她的手下们的面和龙母闹翻并拒绝她的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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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扎瑞尔根本就不在乎,她太过于自负,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不认为你们能够对她产生威胁。”
“等到你们的计划准备实施时,她就会为自己的这份自负付出代价。”
阿克汉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残忍的笑容,看上去他对狩猎堕落天使非常感兴趣。
“不不不,等等,我想我们有个误会。”
看到身边的露露表现出了明显不快的神情,吟游诗人赶紧解释道。
“计划有变,我们不是冲着扎瑞尔的性命去的。”
“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我们想尝试给她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看扎瑞尔能否重新从魔鬼转变为一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