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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没有搞清楚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更不提那些一直骚扰着我的碍眼的红色害虫,他们都活该下地狱!”
“那好吧,你带路,我们去会会这个有偷窥癖的变态。”
阿莱斯特掏出了一柄精细的软木梳子,帮这只小少爷打理起了它的羽毛。
“你很懂事,如果这个大宅子里的混账东西们都和你一样懂事就好了。那我想我可能会更愿意去袒护他们,而不是像这样给你们带路。”
翼猫十分享受地咕噜着。
“怎么了,珊娜菲亚,你怎么一副这个表情?”
“……肉球…不…没什么。”
听到阿莱斯特的询问,他们这才注意到,斗篷之下的女卓尔从刚才开始也一直盯着那只翼猫。
“你能给那个姑娘一个抱抱吗?她一直没过什么好日子,我感觉她可能还需要一个精神慰藉。”
“才不要呢,这女人身上一股熏蘑菇和烂树根的味道,感觉就是从泥巴里面钻出来的。”
“行行好吧,我觉得你的可爱和帅气的外表应该更加充分展示给所有人才对,你的粉丝需要你,大明星。”
吟游诗人这一顿吹捧让翼猫显得有些飘飘然,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从维斯特拉肩膀上跳到卓尔那破破烂烂的斗篷上。这令后者受宠若惊。
——
他们很快绕到了宅子的正厅,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特殊日子,本应该服侍贵族们的佣人一个也没见着。
听嘴里流涎说,为了迎接什么重要的事情,防止被打扰,女公爵前一天就让所有的佣人都放假了,只留下了必要的人手看管这里。
除了房子大门以外,这个大厅还有两个出入口,一条九尺高的石膏架环绕着房间,上面陈列着华丽的花瓶。石质的地板上铺着一个10尺宽15尺长的精美地毯,上面描绘的是皇室的加冕仪式。墙上挂着两幅挂毯,分别描绘着一条巨龙掠过船只以及朝圣者驼队的场景。
“老天爷,这些全是值钱的收藏品!这就是贵族吗?”
江逍遥的职业病又要犯了,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阿莱斯特,快快快,把你的次元袋拿过来,我们得装点好东西回去。”
“谁管你啊?我已经重新把袋子拿给小费保管了,你有本事找他说去。”
费迪南多一脸沉思地打量着这些艺术品,对两人的小吵小闹充耳不闻,这只是破坏了文艺感的刺耳声。
突然,他注意到了什么。在会见客人的客厅这里,一把高背椅和几个软垫沙发,一个咖啡桌摆放在这里,墙上陈列着镶边的公爵和她的三个亡夫,还有这个家族的翼猫成员“嘴里流涎”的画像。
现在他终于确切地知道了女公爵,他们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在暗中争斗的对手的长相。萨拉玛拉·范萨姆普尔,一个披着女人外皮的猛兽,即使是画像都能从笑容中透露着她的狡诈。
她那庞大腰圆的身形和健硕的手臂,充分说明了这家伙并非天生出生贵族,而是干过相当长时间的劳工。
费迪南多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的朋友,他曾经就是一名“博德里安”,一个在这个城市中生活了许久的博德本地人,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的一员。他也曾经学习过所谓贵族的社交礼节,但这些都已经成了过去。
而在他对过去的回忆中,他有听说过关于范萨姆普尔的事情。这个贫民窟出生的女人靠着自己的智慧不断向上攀升,从一个在下水道里面修理管道的下贱劳工高升至管理整个城市下水道与供水的部门部长,并靠着自己的铁腕手段和政治婚姻,赚取了大量的钱财,获得了爵位,并最终成为了统治这座城市的四大公爵,四人议会中的一人。
那些博德之门的纯正血统的贵族们私下都瞧不起这个女人的出身,但公开反对她的人们都无一例外永远闭嘴了。现在的贵族们,对她只有惧怕。
在这个会客厅的北墙,还有一个吸引了费迪南多注意的东西。那是一副更大的挂毯,上面描绘着一位燃烧的天使从空中坠入火坑的场景。这张挂毯被保养得相当好,看样子女公爵很满意这幅画作。
——
“这家伙肯定从很久以前就有某种魔鬼崇拜了。”
沃尔金作为圣职者,他已经发现了不少带有奇特宗教文化的艺术品了。在餐厅中,一盏铁质枝形吊灯悬挂在围着八个高背椅的黑色橡木餐桌上方,椅背都被雕成了魔鬼的模样。壁炉突出墙面,两边是挂着红窗帘的窗户,一个漂亮的玻璃门酒柜靠墙而立。
“不要碰那个花边的酒瓶,那里面装的可不是酒。我敢打赌那里面的东西只用小半杯就能毒死一头大象。”
翼猫好心提醒道,看样子这是女公爵为了处理那些她讨厌的客人们而准备的特殊酒水。
“喂,等等!那个酒柜后面有什么东西!”
沃尔金实际上只听到了一阵喵嗷声向着自己的方向叫唤,他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有些迟。
红色的影子迅速掠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一只小魔鬼正躲在酒柜之后,看准了时机偷袭他。也就在这一刻,吊灯上方传来了动静,四只小魔鬼一起冲下,将冒险者们包围起来。
“见鬼了,瑟斯维尔到底在这个屋子里面养了多少小魔鬼,他真是个没种的变态!”
“少废话,准备干活了!”
阿娜克伊丝不顾吟游诗人的抱怨,她一个刀背猛抽拍翻了一只小魔鬼。
“小费,不要在这里开枪。虽然离庄园门口有点距离,但枪声足够把守卫吸引过来了!其他人也是,施法动静小声点!”
费迪南多想了想,重新将自己的圣者烛台抽了出来,用尖端挑飞了另一只小魔鬼。
一场混战在这个一楼的大厅当中上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