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格正在专门用来练功的帐篷里打坐修炼,发现珠尔沁表情不对,忙收功睁开眼睛注视着她。
“姐姐,他要回南方去了。”珠尔沁焦急地说。
“他是南方人,回南方去是肯定的。你不想去南方吗?”巴音格平静地问。
“他说不要帐篷,不要牛羊马匹了。”珠尔沁急切地说。
“他来的时候就没有带这些东西,走的时候也不带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巴音格解释道。
“姐姐,难道我们不回来了?”珠尔沁担忧地问。
“也许还会回来,但那时我们已经是这里的客人了。我们嫁给了他,当然只有跟着他走,不能再留在草原上了。”巴音格坦诚地说。
“我……我不想走呀!”珠尔沁哭了起来。
“好啦!当初你嫁给他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他虽然加入了呼伦族,但他还是南方人,他终有一天要回南方去。你自己已经是南方人金千里的女人了,不再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小牧羊女了。”巴音格安慰道。
“姐姐,我不相信你真想离开呼伦族,真想不要我们的家了,真想不再见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族人了?”珠尔沁一把抹干眼泪问。
“我当然不想。不过,我不认为我们去南方就不再回来了,所以我不用为去还是留担心。”巴音格坚定地说。
“你想再回来,为什么不阻止他?”珠尔沁心动地问。
珠尔沁聆听巴音格的言辞后,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巴音格,为何对于金千里南归之事不加劝阻。巴音格以平和的语气回应道:“我们又能阻止他什么呢?他所放弃的,不过是那些无法随我们带走的身外之物,它们于我们而言并无实质意义,自然无需累赘携带。金千里身怀绝技,而我们亦非年迈体弱,无论身处何方,我们都有信心和能力重建家园,因此,这个旧居便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说实在的,我深信金千里非池中之物,自从我们嫁给他后,这个帐篷便不再是我们的归宿,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他行至何处,我们便紧随其后,那里便是我们新的栖息地。”
“你言下之意,他非同寻常,那他究竟是何许人也?”珠尔沁对巴音格的话感到既困惑又好奇,忍不住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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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格嘴角微扬,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戏谑道:“倘若他只是个寻常人,又如何能让你整日缠着不放,甚至累得筋疲力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