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王子,此人掌握了一门神奇绝妙的武艺,谅你必定未曾涉猎。”公主缓缓说道。
“公主此言差矣,我摩多王子岂有不会之技?凡此人所能,我必能之;而我所精通者,此人必不能及。”摩多王子自信满满地回应。
“哦?既然如此,那我方才与他所言,你可曾留意?”公主巧妙设问。
“公主与那中土之人的琐碎言语,小王实在不屑一顾。中土之语,家师虽曾传授,但小王认为其毫无用处,故而不愿学习。况有下人通晓此语,小王更无需费心。”摩多王子傲慢地答道。
公主闻言,面色微愠,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他亦不通天竺之语。”
“那公主此言究竟何意?”摩多王子不解地问。
“他虽不能言天竺之语,却能洞悉其意。”公主神秘一笑。
“这岂不是说,此人能解我天竺上邦之言?”摩多王子疑惑地问。
“不,他并不懂。”公主故意卖了个关子。
“公主此言,小王实在难以理解。”摩多王子眉头紧锁。
“他虽不能言,但能观。你天竺上邦之言,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公主轻蔑一笑。
“观?公主此言何意?”摩多王子仍是不解。
“便是用眼观看,便能明白你天竺上邦言语之意。”公主解释道。
摩多王子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钟逸,神色变幻莫测。许久之后,他才转向公主,摇头道:“小王不信,此人必定通晓我天竺上邦之语。”
“王子若不信,可试以他语验之。”公主提议道。
摩多王子虽非易信之人,但见公主与钟逸关系匪浅,心中已有所察觉。若在平时,他绝不会轻易试探钟逸这种贱民。然而,此事实在太过奇异,他忍不住盯着钟逸看了许久,最终以极快的速度说了一句他国之言,又似故意加快了语速。随后,他换回天竺语问道:“公主,请问他小王方才所言何意?”
“本公主自然听不懂你所言何意,自然要问一问他。为了验证他的回答是否准确,王子最好将你方才所言写下来,我也将他的答案写下,以免届时王子又说他回答有误。”公主机智地回应。
“公主应该相信小王。”摩多王子坚持道。
“本公主自然相信王子,但为了公平起见,为了验证他是否真的能看懂王子所言,本公主认为王子还是写下来为好。”公主坚持己见。
摩多王子见公主坚持要他写下方才所言,便不再违抗她的意愿。他站起身走到桌旁,接过宫女递来的木棍儿,蘸上墨汁,在一张白绢上写下了他方才所言。
公主并无偷窥之意,只想验证钟逸是否真的能看懂人说话。她转向钟逸,微笑着问:“他方才用另一种语言说了些什么?你似乎真的看懂了?快告诉我,我好与他打赌,好好羞辱他一番。但你可别说错了,若是我输了,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钟逸听了摩多王子的话,心中大怒,脸色铁青。此时公主问他,他便气愤填膺地说:“这个该死的王子说:‘贱民,你竟敢与本王争抢女人,本王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哼,我钟某人绝不会让这个该死的王子好过!”
“岂有此理!你切莫轻举妄动,一切有我担待。这蛮横之王,竟敢在我面前图谋不轨,我绝不会轻饶了他。你也无须动怒,我即刻便为你讨回公道。”
公主美眸流转,轻启朱唇,将钟逸的言辞细细记录于白绢之上,却并未展示给摩多王子,而是悄然收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戒备,紧紧盯着摩多王子。
摩多王子捕捉到公主的神情,心中的疑虑稍纵即逝,却又对公主收起白绢的举动感到困惑:“公主,你何不让小王一睹你所书之内容,以便小王验证此人之言是否属实。”